“是雄英吗?何事?”
“父亲…”朱雄英推门走进来,看到朱标正在门口站着,这让他有些诧异:
“耶?父亲这是在迎接儿子?嗨!咱爷俩谁跟谁,生份了不是?”
朱标沉着一张脸,过了良久才说道:
“你要是想挨揍,吱一声就成,用不着这么撩拨你爹…”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看见你孤浑身就难受”
“我爹的衙门,没事还不能来喽?咋?后爹呀?”朱雄英摊了摊手,理直气壮的说着。
这句话刚顺嘴秃噜出来,看着朱标猛个劲鼓着腮帮子,一副气急败坏、强自忍着怒气的模样,朱雄英又有些后悔了,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那啥,不是,是那个三姑,对,三姑找父亲有事…她说过年了嘛,想着给诏狱里头的牛城送件厚衣裳…”
“依儿子看,啥厚衣裳不厚衣裳的,三姑就是觉得父亲厚道,想让父亲出面把那个牛城捞出来…”
“不过儿子也能理解,父亲宅心仁厚嘛,大明谁不知道?”
“你…”看着又是敬茶又是给自己捶腿,还一边说着便宜话的朱雄英,朱标抽了抽嘴角,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捞个球!”
“去告诉毛骧,今儿个一天不准那个牛城吃饭,过了今儿个也不准大鱼大肉的给他,还有什么厚褥子、棉被子的统统都给孤撤了”
“单间住着,吃的用的比孤都好,这是坐牢吗?纯属混账…”
朱标的意思朱雄英大差不差听得明白了,他有放了牛城的意思,但是在之前还是要来个下马威…
……
果然,没等几天,刚过了年,毛骧就亲自去了诏狱,把牛城给送了出来。
这个牛城是怎么送进来的毛骧很清楚,崇宁公主对这个牛城情谊有多深,他同样很清楚。
牛城可能是驸马爷,所以他不敢怠慢,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害怕审犯人的惨叫惊扰了牛城的睡觉,他还特意在离着用刑的地方最远处开了单间。
最后导致牛城这一年的牢狱之灾到了头,结果还胖了好几斤,说是坐牢,还不如说是享福。
出了诏狱,毛骧拱了拱手:
“先生请,某家就不送了,明日皇爷召见,莫要误了时辰…”
看着一脸凶煞的毛骧,牛城有些恍惚。
锦衣卫的诏狱,天底下出了名的残忍,颇有种小儿止哭的效果。
对于自己能从这么个虎狼的地方全须全尾的出来,牛城也感觉像是做了梦一样。
“想必是崇宁打了招呼…”牛城这么琢磨着,又一脸感激的拱拱手:
“多谢都堂大人,这一年都堂的照顾,小可十分感激…”
“分内之事…”毛骧笑着摆摆手,又有些关心的说道:
“出了诏狱,先生最好先洗个澡去去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