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柏也拿自己当挡箭牌,朱雄英咧着嘴怪笑一声:
“嘎嘎嘎,甭啥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可没让你破口大骂…二叔何等样人,趟风冒雪、戍边御敌于国门之外,我可是十分的敬佩之、爱戴之、心疼之…”
听着朱雄英不要钱的便宜话,朱柏脸上肉眼可见的沮丧,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讲义气之类的话。
而朱樉的脸又有些抽搐,过了半晌才看着朱柏如丧考妣的脸,慢悠悠的说道:
“出宫前,父皇传旨,说你等在凤阳居住,虽不能尽守土之责,但不妨一体农家之乐…”
“让为兄便宜行事,从中都留守司,给你们每人选军屯二亩…”
朱柏一听,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朱樉也丝毫不以为意,先是对朱柏咧出个残忍的笑容,又扭头对侍卫说道:
“湘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额不,湘王为民请命、欲体庶苦为己苦,本王虽爱惜之,但亦从善如流…”
“告诉留守司,我皇家子弟,更要体黎庶之苦、民生之艰…”
“湘王的二亩田,着令从山田调拨,要贫瘠再贫瘠、不毛再不毛,更要千万记住,从湘王住所到田地,要有一个时辰的山路,以此磨砺心志、空乏其身…”
……
朱雄英的信传回京城时,他们已经走过滁州,马上到定远的地界了。
奉天殿。
朱元璋把朱雄英的信和侍卫们的禀报放在一起,来回的翻看几下,最终晒然一笑:
“这叔侄俩…玩儿的真他娘的花!”
说着又抬头看向朱标问道:
“大孙的信,还有和老十一的话你咋看?”
“大仁、大慈、大爱…非一家一户之偏私,更非刑罚之宽纵…有天下志方行天下事!嘿,这话听着多提气!”
朱元璋兴高采烈的说着,朱标也有些得色,但他沉吟一二还是说道:
“尚可…”
看着朱标泼冷水,朱元璋眯缝着一只眼不住的摇头,过了半晌才有些感慨的说道:
“吆!渍渍渍…”
“当你儿子可真难呐…”
“你看看,历朝历代几百个皇帝,有几个能说出像大孙这样有道理的话?”
“在你眼里竟然只是尚可…渍渍渍…你的标准可真高…”
“咱给你起名叫朱标,是希望你能标冠寰宇、器范自然,能够成为天下间的楷模,可不是让你对儿子提高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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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脸色涨得通红,过了半晌才讷讷的说道:
“这…儿臣也是怕他走了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