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户部他们的直系领导,他自然不陌生。
在他想来,想弄动他,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是个精明到眼睫毛都空了的老事故。
依照大明的官场规矩,也许他在太原任上,会有些地方官的孝敬,可当了京官,又是堂堂一部的尚书,他绝不会碰一些禁忌之物…
尤其是他的性子,那是个眼里除了权力,什么都不会在乎的人,就算是有座金山,他也会把这座金山换成权力…
对于他的观点,赵勉却有不同的观点。
真要是那么清如活水,他又何必费尽心机去刨了郭桓的祖坟。
当年打天下,他也积攒下不少的人脉。
据他所知,郭桓在太原任上,就和北平按察司和布政司的李彧和赵全德有些不清不楚的往来,只是做了京官后,才慢慢的疏远了…
要说起来,那个赵全德,还是他远方的一个堂叔…
可郭桓的手都伸到北平去了,还能指望他是一个一汪清泉般的官吗?
在他的眼里,只有前任户部尚书栗恕,那样油泼不进,针扎不疼,全身找寻不出一点破绽的人,才是头疼。
所以他并不赞同李桐的观点,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李桐刚刚入伙,这不太保险,还要想办法让他在这艘船上走的更深些。
所以他把话题牵扯到了郭桓的儿子身上。
赵勉微微一笑:
“他再精也没用…谁让他有个傻儿子呢?”
看着李桐眨眨眼,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身子前倾解释道:
“郭正不是官身,可年轻人…无非声色犬马,想法子让他做些买卖,再慢慢的牵扯到郭大人…”
李桐听明白了,这是让他缴投名状呐…
他想了想有些苦涩的问道:
“大哥,这事…是不是要让弟弟去办?”
“当然…”赵勉咧着嘴笑了笑:
“叫那个啥?对,投名状!呵呵,这回说对了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