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妈你这么当爹的吗?
可想了想,也确实不能让崇宁公主就这么去云南,本来身子骨就弱,还怀着身子,再赶路?
死到路上都不稀罕!
琢磨了一阵他对朱元璋说道:
“皇爷爷,您甭说气话…”
“云南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不说,三姑还怀着身子呢…况且,您知道的,三姑自小身子就不好,万一…”
朱元璋虎着脸,拧着腮帮子不吭声。
朱雄英心里知道,老爷子也不愿意自己姑娘临盆之际栉风沐雨,可一来国法至上,二来,他这是知道自己劝不动。
崇宁公主虽然温婉,可自小就是个执拗的性子。
朱雄英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依孙儿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让三额…让牛城想法子去!书生心眼儿多…您说呢?”
朱元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脸上有些缓和,慢慢的越来越缓和,最后竟然露出几丝笑意。
“是这个理儿!”他嘟囔着,扭头看着朱标:
“传咱的旨意给牛城,他犯法是他活该,可咱闺女不会跟他去云南,让他想法儿,要不然,咱让他牛家男丁死绝,女丁代代沦为娼妓!”
朱雄英松了一口气。
他还有别的法子,很简单,不让牛城去云南就得了…可这明显不现实。
如今是老爷子当皇帝,大明只有法外加罪,从来没有法外开恩,尤其是在这个当口。
里里外外杀了这么多人,治了这么多人,就你朱家免了?
闺女的事不算结,但好歹是有了法子,有了盼头,对注重亲情的朱元璋来说,也算是个好事。
想了想,他柔声对朱雄英说道:
“你跟丁显说的话咱都知道,咱很欣慰,可咱想知道,对于这个丁显你是怎么看的…”
朱雄英斩钉截铁:
“以弱者之姿,行敢言之态,如此不识大体,孙儿觉得他其心可诛!”
“呦呵?”朱元璋轻笑两声,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道:
“治国不是那么简单的,丁显有些偏颇,咱大孙也有些偏颇,你们都不懂咱为什么要办这个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