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得呀,得小心应付...
等雷大虎牵来马匹后,朱雄英提缰上马,然后简单整理了下头盔上的红穗。
他罕见的激动,脸上的笑容,是介乎于一种天各一方与朝夕相处之间的快感。
这种在塞外草原数万人行军的壮观场面,他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参与,他很兴奋。
“男人的浪漫,就是要纵马征服草原,然后用寒刀,划过敌人的脖子!”
......
出营之后,他们在一个视野开阔又不碍事的地方停下了马。
棕红色的马匹打着响鼻,又呲着牙甩了甩脑袋。
朱雄英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然后站立在马镫上,手搭凉棚的四处张望。
这是数万人的行军,带起的沙尘狼烟漫天,全面铺开后,路线由前到后足以拉至二十多里。
刀牌兵,长杆兵,铳兵,骑兵,辎重兵...他们听从战鼓、角号和令旗的指挥,逐渐汇聚成一股不可反抗的钢铁洪流。
就像是一片片轻飘飘的羽毛,逐渐凝结成了一只五脏俱全的飞鸟。
在队列两旁,不时的穿插一些骑着马匹的骑兵,他们扬着马鞭呼呵个不停:
“骧武营开拔...骁勇军移营...变阵...!”
朱雄英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和京营的操演完全不一样。
他忽然扭头看着蓝铁心:
“蓝玉的塘兵用的好像不一样?”
“回殿下...”蓝铁心拨马上前两步,用马鞭在身前画了一个罗圈,对朱雄英说道:
“中原塘兵,至多不过二十四道,可父帅说北境不比中原,尤其我军深入敌后不说,还是一马平川的地势...”
“所以父帅所用塘兵,是以六十道打底,有时结合某处地利,最多用至一百四十道...”
“一百四十道?”朱雄英愕然:
“这是塘兵还是斥候?”
“自然是塘兵...”蓝铁心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