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就连当年开平王在九华山打仗,赢了后二话不说先坑了三千人,老爷子除了大骂一顿,不也没说别的什么...
他再次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忙去吧”
......
辎重营旁边的一个马队营地上。
朱雄英轻轻的在一个斜坡上站下,眼下是马厩、战车、粮车,还有马草堆成的草堆。
他站的这个地方视野开阔,甚至可以看到军士因为忙碌而挂在鼻头的汗珠...
蒙古高原的风吹日晒,让很多的女子已是昔日黄花,可这些军中汉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当兵三年半,母猪赛貂蝉。
朱雄英看的出来,这些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人...都是那些蓝姓义子的亲兵。
他们丝毫不避讳,也不挑地方。
在炮架上,车轮旁,稻草里,甚至还有一个在搁置大刀的辎重车上...
朱雄英摇摇头,对身旁的雷大虎说道: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头上一把刀的不知道,可这屁股上有一把刀的,我倒是看见了...”
雷大虎挠了挠头皮没吭声。
他这个人两极分化极为严重。
对自己媳妇,那是温言温语、舍不得碰也舍不得说,诞下儿子后,更是把她宠到了天上。
可对于别人,他却很难提起一丁点的怜悯和共情。
“军纪差一些,我放心...”
朱雄英喃喃自语一声,又率先走下了斜坡。
走下斜坡后,他看的更清楚了。
这些女子气若游丝,有的出血,有的脱臼,有的气息奄奄。
浑身所见的淤青,更是遍布乳房、大腿、肚皮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