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铜人、传制谕,城隍庙发咨。
所有官员素斋三天,所有寺庙焚香三日。
连他自己也不例外,有事没事就撂下朝政,来太庙钻着。
“爹,娘,咱大孙去草原上打仗去了,你们在天之灵,可千万得保佑他呀...”
“保佑他吃好睡好,不生灾,打胜仗,毒虫毒蝎,都离他远远儿的,唉...孩子不听话呀...”
朱标慢慢的走到了太庙门外,看了一眼门口的袅袅香火,趴在门缝处轻声唤道:
“父皇...父皇...”
朱元璋微微侧头,扶着一旁的朴仁勇站起身问道:
“是标儿来了吗?你也进来,给祖宗磕个头...”
“是...”朱标答应一声,又眨了眨眼,把手里的奏疏塞回了袖口,然后才推开了太庙的门。
进门后,他叫了一声父皇,又慢条斯理的用烛火点燃了几支香插进香炉,又恭敬的磕了头。
爷俩并排走出太庙的时候,朱元璋问道:
“有事吗?”
“哦对...是这么档子事...”朱标从袖口掏出那封奏疏,云淡风轻的递了过去:
“北疆的战报方才传回来了,大捷...”
朱元璋突然站着不动了,然后骤然踹了朱标一脚。
“早不拿出来!装什么大爷风范!”
“不是您说让先给祖宗磕个头嘛?”
“咱说让你吃屎,你也去吃一泡?”
嘴里骂着,朱元璋翻开了奏疏。
“唔...蓝小二打仗有一手啊...”
“金印一,银印三,脱古思部军士男女七万七千三十七口,哈剌章营一万五千八百又三户,马驼驴共九万九千九,牛羊十一万两千肆佰五十二,战车三千余,我部伤亡两千余 ...太孙亲斩敌骑一人...?!”
念着念着,朱元璋突然大怒。
“蓝玉是在找死!”
“他竟然真的敢让咱的大孙,玩这种抄刀子卖命的买卖!咱要活剥了他的皮!”
“还有大虎、傅让,他们都是怎么办的差!咱也要剥了他们的皮!”
“嗨...父皇...您激恼什么...”朱标又笑着掏出一封信:
“您瞧瞧这个,蓝玉私下里跟儿子说了,雄英砍的那个是绑着手的俘虏...都快六十了,走路都费劲...”
“哦对,这是雄英写给您老的信,还有蓝玉的义子也在奉天殿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