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雄英送到住处后,朱棣和徐妙云又留下说了半晌的话,约定了明天的事情之后,才起身离开。
朱高炽三兄弟却没走,又缠着朱雄英说了好久在北疆打仗的事情,尤其是朱高煦,他对于战阵之间,简直有种过分的关注,并且心向往之。
朱雄英也觉得不错。
他本来就是个碎嘴子,尤其是说到紧要凶险处,三小只的阵阵惊呼,也让他感觉到了为兄为长的高大。
可慢慢的就不对味儿了...
三个小猪仔崇拜中带着震惊的眼神看上去是不错,可这么一直说也不是个事。
尤其这三个人一家子的睁眼瞎,说到嗓子冒烟喉咙喷火,可只要是不说到他们脸上,连杯茶也没人给倒。
最后,还是朱雄英彻底的受不了了,才把他们一个个的撵了出去。
“都滚蛋,茶不知道添,腿不知道捶,肩也没个人按,就知道撕着腮帮子听故事?”
“满大明扫听扫听,我朱雄英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一字千金!”
......
他们走后,朱雄英开始沐浴更衣,并且却拒绝了雷大虎要给他搓澡的好意。
这个武夫手劲太大,呲啦一下就是一道红印子,还美其名曰搓的瓷实、干净。
净是扯淡...
......
沐浴更衣后,朱雄英走出屋门。
为了安排太孙,朱棣确实花了不少的心思,他安排的住处,虽不阔绰,可却十分的大气,古韵添香,一尘不染。
尤其窗外还有一小片的竹林,用来遮阳观景,还透着一股子的禅意。
竹叶潇飒,竹香疏影。
刚刚沐浴净身,这让朱雄英的发梢上还带着一丝潮气,也就索性的没有束发,直接简单的披在背后,黑发如瀑。
一阵带着竹香的风拂面而来,这让他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微微眯起眼睛。
虽说军中别有一番滋味,可苦寒也不是说说的,燕王府的水和风,洗去了他的征尘,吹走了他的疲惫。
“还是这些藩王会活着呀...宫里听着气派,可竟是些臭水沟子,烂树叶子,破砖窑子...”
朱雄英喃喃自语,又突然扭头看着雷大虎:
“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去一趟西安,再绕道一趟太原?我这着实是有些惦记二叔和三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