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接着说道:
“嗯...这么着!文华殿西边有几亩空地,我想修个园子...就按南方的园林那么弄,种些树啊草啊啥的...地方不大,所以要小而精,关键是要雅致...如此父亲国事劳累之际,能有个歇乏的地儿...”
“修园子?”傅让一愣,张了张嘴又忍住了,最后舔着脸笑道:
“您诚孝...”
“嗯...”朱雄英点点头,然后继续背着手缓缓而行:
“跟你说...是要你留意留意,看看从哪弄点儿什么树啊景儿的,移过去,再种些草啊、花啊啥的...我看这个竹林就很不错...整一个!嗯...你们这些勋贵子弟虽然不干正事,消息上倒也灵通...”
“哦对,关键是银子...不要走工部、户部的帐,从我的私房钱里出...”
说到这,朱雄英突然停住脚,然后挺直腰杆,背着手露出了一个光明伟岸的背影,被远方的橘红色的落日一映,显得更加神圣了。
他唏嘘的说道:
“我朱家...自皇爷爷临御万方以来,与民更始,四季常服缝补,三餐粗茶果腹,从不敢以一己私欲劳财劳民...又时刻告诫我等后嗣子孙...要面臣以诚,治家以俭,理政以勤,只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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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祈望上天怜悯,体察我一番孝父敬长之情...这玩物丧志的名声,我还是担得起...”
直到这句说完后,朱雄英才扭头斜睨了傅让一眼,示意你可以夸奖了...
......
应天府,魏国公府。
这是一个悄无声息的夜晚,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地上,像是结了层霜。
徐俏儿坐在房顶,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
赐婚的那天已经过去很久了,这让她的兴奋被迷茫取代。
明年的六月,带给她很多遐想与憧憬,可逐渐的又让她觉得虚无缥缈,并且忐忑不安。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期待的事情在来临之前,又让她会有点点的害怕和心烦。
不论睁眼或者闭眼,朱雄英都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
她想知道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的反应,或者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