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渐行渐远,傅让和李景隆面面相觑。
你翘着尾巴,都他奶奶的要窜到房顶上了,还稳重?
你稳重你娘的腚沟子!
……
坐上马车之后,徐俏儿斜靠在一边儿,想起朱雄英的种种回应,时而傻笑,时而更傻的笑。
情窦初开的年纪,没有功利,少了匆忙,点点的情绪,就可以经久不衰。
就像是月色下的潮汐,轻狂,柔和,却又坚决。
童年时被安排的感情,喜欢却来的如此汹涌。
她想过,却从来没有如此的笃定。
嘿嘿…君住长江头,我也住长江头,日夜思君又见君,去他娘的长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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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碎碎念个不停,她忽然撩起了马车上的帘子,兴致勃勃的四下观瞧。
此刻,在她的眼里,树木拥有了树叶,鸟儿怀抱了天空。
就连宫廷的棱角,也染上了落日的温柔。
一旁的徐叶瞠目结舌。
她在想,大小姐是不是被什么魇住了,要不要找几个老道来看看…
徐俏儿浑然不觉,又兴致勃勃的显摆:
“我说叶子,你见过嵌着几百颗宝石的冠吗?见过拖地六尺六的披风吗?”
徐叶频频摇头。
几百颗宝石的冠?那是嵌宝石还是嵌了个冠啊?
脖子不压折了?
还拖地六尺六,那是成亲啊还是扫地去了?
徐俏儿自顾喋喋不休的说着,又忽然低着头,觉得有些苦恼。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
她忽然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的眼神不够拉丝,声音不够妩媚,身段不够斯文,胸也不够大。
说起胸,她又想起了府上的那些奶娘,厨娘,她们的胸,啼哩吐噜的,跟个灯笼似的…
怎么长的都是…
暗暗咋舌的同时,她又有些气馁,又很不死心,伸手抓过徐叶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捏捏,软吗?”
“嘶…”徐叶倒抽凉气。
你这可不像是个能守妇道的人呐…
可看着徐俏儿眼里的期待,她只能咽了口唾沫,口是心非的说道:
“软!”
“又软又大!”
……
另一边的李景隆和傅让,一副铁瓷的样子,彼此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的来到了城西,在一个看上去不像风流之地的风流之地,停下了脚步。
訉时院。
顾名思义,这是个陪人说话消磨时间的院子。
对这里,李景隆是老主顾了。
他们这些人,好嫖,可也要日安全逼,不然得了花柳病,那可了不得!
这儿,就是个能提供日安全逼的场所。
具体的,李景隆也不太清楚,听说是有些关系,好像是在教坊司有些门路,会收拢一些朝廷允许的犯官家眷,也会趁着大灾之年去受了灾的各地买些丫头从小培养。
虽然贵,可胜在体面。
还没进门,跟着李景隆一起来的家将们就挤在一起,一副好奇的模样上下打量。
看着四处透着清雅,浑然不似以往见过的勾栏院那般俗窝似的莺莺燕燕,他们暗暗咋舌。
他们从来没来过这么个地方。
都几十岁的人了,都有家室,况且真想打些野食儿,这种地方也太贵了,不划算!
在他们看来,灯一吹,一样舒服,甚至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其中有一个操着手,下意识的凑到李景隆跟前惊叹:
“少爷,这地方看着可不像个窑子,啊?”
“嘿这家伙,要说这是哪个县的县太爷家里的后院,咱也是信的…嘿,这草!这花!这画!这石墩子!…大户人家呀…”
李景隆扭头看着他。
这地方实打实的销金窟,姑娘好,价钱自然不菲,没点刷子,砸下去几百两下去连个手都摸不上。
甚至看得上了哪个姑娘,直接带回家,当个妾都是妥当的。
要不是这次北疆,这些人保着他立了大功,也要收揽人心,他也不舍得带着这些人在这快活。
他哂然一笑,言语调侃:
“狗嘴叼厥屎,麻花都不换,你能吃过什么好猪肉呀?”
“等会进去了,少爷给你找个湖南妹子,让你上上劲儿!”
……
“吆,李少爷,傅少爷,您二位可有日子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