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嘿,这个活爹,全占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太孙,竟然能精准的遗传了皇帝、太子、开平王的所有缺点,不容易啊…
摇了摇头,他忽然问道:
“蓝玉大将军…老爷子那有个说法吗?”
傅让啧啧两声:
“内府连铁券都造好了,本来说要封梁国公的,谁知道他竟敢纵兵毁关…结果就封为了凉国公…”
李景隆眨了眨眼,抽了口气。
是我听错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想了想他问道:
“大梁?”
“嗯”傅让点点头:
“大凉!”
“嘶…”李景隆又问道:
“汴梁的梁?”
“扯淡,西凉的凉!”
“嗷…”
李景隆点点头,又看着傅让鸡贼的笑个不停,情知他是故意的,就猛的把吃剩的瓜皮丢了过去:
“特地的消遣你义父?”
傅让笑完,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表情一言难尽:
“知道他纵兵毁关,太子爷直接掀了桌子,要我看啊,嘿…”
说到这,傅让又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
“嘶…”李景隆又是一个抽气,又往傅让跟前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
“这阵儿有人传闲话,说大将军是冲着燕王去的,也不知道…?”
……
此刻,另一边的罩房以东。
一张摆满酒肉的桌上,三个锦衣绫罗,却又不修边幅,须发浓密到几乎粘连在一起的黑脸老男人,正在玩骰子。
信国公汤和,凤翔侯张龙,安庆侯仇成。
汤和和张龙,虽然都六十多了,可老当益壮,在赌桌上也丝毫不减当年勇。
呼了喝了的拍桌子瞪眼,就像是两头凶悍的豹子。
可安庆侯仇成,虽然也在笑着,可看上去却很是憔悴,身体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常年被风吹日晒的脸上,也带着病重的苍白。
他已经病的很严重了,病来如山倒,去年还在云南骑快马拉硬弓,打的热闹,今年说不行就不行了。
就连上门诊病的太医都说了,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所以这次来訉时院,就是他的主意。
朝不保夕之时,他央求着上门探病的张龙与汤和,想再体验一下当年红鬃烈马的庸俗。
已经是侯爷了,吃的喝的、权势地位早都享受过了,也就对当年的往事,还能有些幻想。
虽然病重,只能过一把眼瘾,可听听姑娘们大爷长,大爷短的叫着,他心里舒服。
汤和与张龙虽然觉得胡闹,可也不忍拒绝,在仇成儿子骂骂咧咧的眼神中,把人家的爹,架上马车带到了俗窝。
他们和李景隆脚前脚后,早来一个时辰。
离他们不远处的莺莺燕燕,几个名噪几条街的红姑娘和淸倌儿,都是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们。
三个老东西,看着穿着排场的不行,可来到青楼,不听,不看,不日,抛下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顾,竟然玩骰子…
其中有一个不信邪,撸撸袖子,媚笑着迎了上去,想用些手段,再从这三个老帮菜手里扣下些银子。
“大~爷~…”
“要不要嗯...奴家给大爷们跳个舞...?!”
可酥到骨子里的声音,毫无作用。
张龙一瞪眼,直接粗鲁的推了她一把:
“边儿去!”
“臭不要脸的骚娘们儿,让你们坐那就老实坐那,再上来,爷赏你两耳聒子!”
他是好色,可他更好赌,赌上手了六亲不认!
而汤和与仇成…
汤和倒是好色。
大明朝论好色,他是头一把。
家里一百多个小老婆,看见一个爱一个,除了有血脉的后代,信国公府里,就连下蛋的鸡都不是雏儿。
可他这个人,抢得,夺得,偷得,甚至家里一百多个小老婆,有大半都是抢来的,可他却从来都不嫖。
他早些年在妓院吃过大亏。
濠州城刚投军那阵,乡下孩子哪见过什么大世面,也就入乡随俗的跟着去青楼喝花酒。
可有一回,看见几个护院抬着个死人往乱葬岗上扔,他好奇,揭开草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