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和李景隆扭头就要跑,可又都被彼此拉着不能动弹,只能臊眉耷眼的低着头,抿着嘴一声不吭。
还他奶奶的大明律,你们哪个是按大明律办事的?!
合着大明律是给老子一个人修的?
汤和也虎着脸站起身,拍桌子瞪眼的怒骂。
他是淮西武人的老大哥,资历高,关系硬,谁见了面,也得恭敬的叫声汤大哥。
尤其李景隆这小子,是他们这些老家伙看着长大的,从他爷爷李贞那辈儿开始,关系就很是不浅。
“小子不成器!”
“色是刮骨的刀,抠逼摸奶子的,啥样汉子能经得起这么折腾?你还像个带兵的人吗!”
“当着差,来妓院嫖?”
李景隆仍然夹着尾巴不敢吭声,手上又加了把力,把傅让拽到了前面。
依汤和的臭脾气,敢犟嘴,怕是嘴巴子当时就能抽过来…
可在心里,他鼻子都快气歪了。
你们仨,一个比一个老,都能当香坠儿她爷爷了,还知道来这松快松快,到了我这,就成了刮骨的刀!
你汤和,家里一百多个小老婆,竟然还要出来嫖!
还有你仇成,一眼瞧不见,就玩的这么花!
不是重病了吗?别他奶奶的死到妓院,大明侯爵死到妓女肚皮上,那可是开国头一遭了!
安庆侯,呵!咋不封你个嫖侯!
张龙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嗨,娃儿们来玩玩嘛,也这么大了,咱当年不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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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继续笑呵呵的看向李景隆和傅让:
“那你们既然来了,也不好让你们白跑一趟,去前院把帐结了,然后就滚蛋吧…”
李景隆也不废话,顾不上看一屋子歌女的好奇表情,躬身行礼,然后扭头就走,走之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作为关门弟子,他们擅长关门。
出了门后,傅让和李景隆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有余悸。
之后,又都默契的,彼此嫌弃的别开了脸。
谁能想到,瞧个热闹,竟然能碰上这样的事!
最终,还是傅让摇了摇头:
“还给太孙讲个笑话,得,如今你小子成了笑话了!”
“碰上仇老爷子在那嗯…你说你瞧的什么热闹!”
说着,他扭头回了自己的屋。
那儿可还有两个姑娘等着他呐!
让李景隆出回血不容易,几十年碰不到一回,不能这么耽搁了。
……
翌日一早。
朱雄英打着哈欠走进了书堂,看见在书桌前正襟危坐的李景隆,他笑着说:
“稀客呀…”
“你这个太孙侍读,都赶上我这个太孙忙了,咋,今儿个想起来进宫走走仕途了?”
“嘿…”李景隆笑着站起身:
“陛下可怜臣,让臣出门长长见识,是陛下的栽培,可侍读也是实招,臣不能忘了本分…”
说着,他像是老虔婆似的努努嘴,撇向丁显空的书桌:
“咱可不能跟他学,搬个家,连侍读的差事都不顾了,简直是无君无父…”
“嗯?”朱雄英一愣,坐下后扭头问道:
“搬家?我记得他住的那个小院挺好的呀,便宜,殷实,有个小院儿,离宫里也近…”
“他搬的哪门子家?”
“您还不知道呐?”李景隆继续笑着说道:
“这厮君前奏对举措失了体统,被太子爷罚了一年的俸禄,往年攒下的,又被他送回了福建老家养儿子去了,他又不想去米行赊账,就只能…”
朱雄英哑然失笑,又沉吟片刻对众人说道:
“这阵儿太忙,等过几天吧…”
“过几天,我带你们去老丁家认认门儿,算是给他燎锅底了!”
说着,他又话语一转:
“去归去,可有一点!”
“吃他的行,喝他的也行,可是不准带丁点儿的礼物!”
“咱丁圣人可是从来不收礼的,谁要是带了东西,那就是瞧不起丁圣人!”
“我得替丁圣人张罗着,可不敢败坏了他洁身自好的清誉!”
“我做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