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扶桑花在盛放,雅致的和室里沉木香香气幽幽,墙上悬挂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古刀。它的下首,禅院直哉拿起一本杂志翻了几下,砸在对面人的脸上。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禅院重大气不敢喘一下,面前导购画册散落了一地。
“就这些?”禅院直哉拧眉“别告诉外面的女人浅薄到一匹抹布围成一圈就能奉为时尚了,就算是,我的女人审美也没差到这种地步。”
禅院心中暗暗叫苦,我上哪知道你恋人的审美去啊,这是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了。
禅院重尝试祸水东引“要不叫真希小姐和真依小姐参谋参谋?女孩子之间应该更懂对方的喜好吧。”
有点道理。禅院直哉抬起下巴“还不快去把她俩给我叫来。”
某种程度上禅院直哉的传唤来得刚刚好。
真希真依的父亲,禅院扇喝醉了酒,又在几十年如一日的怜悯自己世道不公,运气不佳,摊上这两个女儿导致丢了家主之位。
真希跪着听了半天,她早就忍无可忍了。可母亲的力气大得出奇,死死地按住她的头紧贴着地面,摆出心悦诚服的姿态。
屈辱席卷了禅院真希的全身,她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在禅院扇挥舞着日本刀就要劈向真依时,她猛地挣脱母亲的手,跳起来一掌夺过刀,一掌把禅院扇打退几米远,恶狠狠地把刀向外一掷。
“够了,你这个废物只会怨天尤人!”
“姐姐!”
“禅院真希,怎么和你父亲说话呢!”
禅院真希目光转向母亲,眼里喷出火来“妈妈,你还要为他说话吗?他就是个懦弱无耻的小人!”
“啪!”
母亲的声音中透着刻骨的仇恨“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真希望我没生过你。”
禅院真希的脸上浮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她缓缓的把被打得偏向一边的头转过来,定定的看向这个家。
母亲的怨恨,父亲的不屑,妹妹的惊恐倒射在她的瞳孔里。
这个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
不用在回来了,不用在对他们怀着可笑的期盼了。
“你,你们……”
“扇先生,直哉少爷请真希真依小姐过去一趟。”禅院重踏进了院子,高声传达他家少爷的旨意。
禅院扇又开始打女儿了,我来的这是时候。
“姐,我们快走吧。”不要留在这了,去哪都行。真依怕真希再说一句话会被父亲打死,拉着真希的手迫不及待的说。
禅院扇听到禅院直哉的名字就心烦,“快滚。”
禅院真希不甘的咬咬牙,在禅院重和真依的催促下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