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江金山成亲后的第二日,衙役找上门了。
金婆子吓得浑身哆嗦,脸色苍白,毕竟做了亏心事。
一般老百姓看到顶多就是害怕,而她不止害怕更多的是心虚。
衙役见她不对劲,眼神微眯,“你就是金荷花?”
“是,是,大,大人您有什么事吗?”不知为何,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认识巧娘吗,有人报案说女儿丢了,查到巧娘身上,她指认说是你签字画押卖的。”那衙役也不废话,跑完两语交代过后,便让人把金婆子带走。
被提起来架着走,金婆子瞬间吓得六神无主,“不是,她胡说的,你们别听她乱说,我怎么会卖自己孙女呢?!”
衙役停下脚步看向她,“看来就是你了,我都没说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语罢,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带着她回衙门。
江文清看到她,表情哀伤,“娘,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您二老的事,为何您要如此对我?”
查到这事时,他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好歹她也是温雅的奶奶,竟然做出这种事。
县衙的人还不知道金婆子是他娘,现在听到这一声都不由多看她几眼。
没想到,做出这种事的,还是当娘做奶奶的,在儿子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孙女卖了。
听到江文清的质问,金婆子梗着脖子瞪着他,“不就是个赔钱货,卖了就卖了,也就你稀罕的跟什么似的。”
她一点也不觉着自己做错了,甚至有点理直气壮的意味。
“可,她是您的孙女,我唯一的女儿啊…”
“您让我接下去该怎么办,我的温雅…”
说着说着,江文清坐在地上捂脸痛哭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不过就是个赔钱货,哭什么哭,官大爷你先放开我,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劳烦您了。”
骂骂咧咧的骂完江文清,又扭头讨好谄媚的看着衙役。
闻言,江文清抬头看向她,“是啊,我们家温雅不知所踪,您觉得是小事…”
喃喃自语般的念叨着,缓缓起身看向一直不曾说话的县令,“大人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吧,小人绝无二话。”
金婆子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个狼心狗肺不孝顺的东西,我可是你娘,白眼狼,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不管她怎么骂,最后还是挨了板子,只剩下半条命,这也是她为何之后怕官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