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左兆熙踩入陷阱,她却放任他继续沉沦,没有及时拉他一把。
母亲知道了,定是会责怪的吧……
窗外凉风拂过,案上医书自动翻过了一页,左倾颜有些失神,如扇般的长睫在烛火下投出阴影。
“发什么呆?”
一只手力道不重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成功将她披落肩上的青丝打乱。
低沉的声音让左倾颜回神,转眸对上一双染笑的眉眼。
“心不在焉的,在想谁?”长指勾起她的下颌,祁烬如雪般清新好看的俊颜倏然放大。
说话间,左倾颜还能感受到他鼻息喷在自己脸上,痒痒麻麻的。
她抬起手掌五指微张,一把按住那张俊脸,不怎么费力地将他推到安全警戒线之外。
虽然她和门外的暗卫都已经习惯了祁烬来无影去无踪,可他突然出现又靠这么近,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
倏地,掌心顿觉一抹湿润扫过。
她一惊快速收回手,难以置信满面羞恼瞪大眼,“你……”
登徒子!
便见祁烬若无其事舔舔唇,烛火映照间,笑容竟还有些莫名的性感。
他拉着她微颤的手轻问,“你还没回答我,刚刚在想什么?”
“左兆熙出事了。”她眸子闪过一抹暗沉。
“他活该。”祁烬漠然开口,让她如此烦恼忧心的人,活该被人坑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也觉得他活该,可我担心母亲知道了会难过。”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没有不在意的。
祁烬若无其事地揉捏着她软嫩的小手,低声道,“母妃近日无暇顾及侯府的事,暂时不会知道的。”
“宫里有事?”左倾颜不由一惊,不会是假孕的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祁烬仿佛看穿她的担忧,“只不过父皇指了一个大宫女顶替玉竹的位置,母妃没有理由拒绝,这段时间得越发小心谨慎。”
原来是皇帝在眷棠宫留了眼线,那假孕的事就更加凶险了。
“还是得让母亲尽快找机会小产才行。”免得夜长梦多。
“母妃在宫中这么多年安然无损,定是有些手段傍身的,你不必担心。退一万步说,她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