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捂着嘴瓮声惊呼,“你唔想唔干什么!”
殷岐脸色微白,连忙拿开他的手查看伤口。
还好,只是嘴唇被削破了皮。
抬眼对上左兆桁刀削般的面容,只听他寒声道,“再让本侯从你嘴里听到些不干不净的话,下次削的,就是你的舌头。”
左倾颜嘴角抽了抽,垂下眼睑。
大哥怎么跟那人一样,动不动就割舌头。
“殷尚书舍不得替皇上垫银子,本侯可以理解。但是舍妹待字闺中,还请殷尚书莫要胡言乱语,毁她清誉。”
左兆桁没事人一般,掏出手巾,旁若无人擦拭剑锋上的血迹。
擦了三遍。
不得不说,祁烬这招还挺管用。遇上嘴欠的人,就该拔了舌头。
可惜有些费手巾。
妹妹说了,他们定国侯府穷。
殷岐闭了闭眼,将心中恼怒尽数咽了下去。
事到如今哪里还看不出来,左家兄妹是打定主意,非要殷家放一放血不可!
若是应下,任由他们联系药商买药,给出的价格,定然是天价。
可若不应下,三日之期一到,烬王定会上奏,参他户部办事不力,耽误黑甲卫驰援北境疫区之罪。
再加上齐王逃脱,前朝密钥不见踪影,新账旧账加在一起,皇上若真有心与他清算,即使他将尉迟信推出去挡灾,也难消皇上心头之怒。
殷家诸位庶子至今还未能在军中站稳脚跟,一旦失了圣心,怕是再难起复。
左倾颜显然已经没了耐性。
“殷尚书,若是无事,倾颜先行告退。药材一事,权当倾颜今日什么话也没说过。”
殷岐瞳孔骤缩。
见她转身离开,只得扬声唤住。
“慢着!”
左倾颜背对着他,朝左兆桁扬起唇角。
鱼儿咬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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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兆桁扫了她一眼,神色平静看着殷岐祖孙二人,淡声开口,“殷尚书还有什么吩咐,本侯听着。”
“不,请左大小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