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绪向来是个急性子,染病的这个营帐的卫兵就是隶属于他管辖神策军四营。
见叶轻事到如今还向着左倾颜,不禁怒从中来。
“他们的症状分明与昨晚的瘟疫病人一模一样,就算严军医本就是叶将军的人,叶将军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也太不把神策军军纪放在眼里了吧!”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就差直言左倾颜是他的女人了。
叶轻眼睑一掀,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陶绪几人见状,更觉叶轻是被他们说中心思,哑口无言。看着叶轻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以为然。
反是萧桡自始至终沉着脸不置一词,萧染忍不住道,“严军医医术高明,她从来不是会推脱责任之人,她既然说了不是瘟疫,那就一定不是,不信你们等着瞧好了。”
陶绪被他怼得不爽,冷声反驳,“你是什么东西,私进军营还敢说话!”
“够了,是不是瘟疫,多的是办法证明,吵什么吵?”
触及萧桡深沉的眼光,陶绪才不甘地闭上了嘴。
一旁,陈添却垂下眼睑,眸光变化不定。
不是说中了药便与瘟疫症状一模一样吗?
为何左倾颜还能断定那不是染疫?
他心里忐忑,见陶绪被萧桡和叶轻压着不敢再吭声,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这时,左倾颜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新的针包。她身上的针早上替碧芯扎针的时候基本都用过了,得烤火后才能重新使用。
远远望去,只见她拿起小刀割开那几个患病卫兵的手指,放了几点血,分别装在不同的杯子里,再逐一用银针触碰。
萧染忍不住道,“难道他们是中了毒?”
话落,营帐外几人面面相觑。
陈添心里咯噔一声。
她竟然光是切脉就能猜到?
叶轻和萧桡对视一眼,“走,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