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心回答,沈老夫人又接着说道:
“当初若不是珩哥儿真心喜欢,我也不会允许她进家门,没想到却进来了一个祸害。这些年珩哥儿没个妾室,她生雁儿伤了身体不能继续生,子嗣单薄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竟然在大事上也如此短视。”
“那可是官宴!”沈老夫人拍了下桌子,才接着说道:
“你看到许丫头额上的伤没?好在那丫头没主动提起,我也只能装作没看到,不然还能如何做?真去主持公道不成?”
想到沈一雁所说的话,还有自己让人问来的事,沈老夫人只觉得怒火中烧和一阵心累。
自己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护住沈府几年,难不成今后这府里还真要交给沈洛氏那个拎不清的不成。
不行,将来舟儿肯定是要走仕途的,自己一定要尽快给舟儿找一个岳家能给助力的孙媳,只可惜许丫头的门户太低了。
沈夫人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了不说,还因为女儿的“告状”,被婆母沈老夫人记了一笔。
却说沈一雁出来之后,就小跑着一路追上了出了松鹤院走到夹竹桃附近的许闻溪。
然后不等许闻溪反应,一把就扯下了她腰间刚被沈老夫人系上的荷包。
“你……”当许闻溪见对方拿走的是沈老夫人系的荷包时,就没再说话。
沈一雁见许闻溪没说话,自得地以为是对方怕了自己,面上的表情越发得意,冷哼一声说道:
“祖母求来的东西,你也配!”
许闻溪深吸一口气,说道:
“还给我。”
沈一雁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是耳朵聋了吗?我说了你不配!”
许闻溪对此也不生气,而是淡定地说道:
“你也知道这是老夫人送的东西,你就这么拿去了,若是哪天她老人家问起来……”
许闻溪并没有将话说完,沈一雁面上的表情却僵硬了,平日里祖母虽然也宠她,但是她其实很怕祖母的。
因为在祖母眼中似乎只有兄长才是最重要的,幼时明明是一起做的祸事,可到头来却只有自己一人跪了祠堂。
随着年岁渐长,当许闻溪开始跟着祖母看账本的时候,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祖母眼中,连许闻溪这个外人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