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的例行训练完成后,谭知行拉上小婵又来到了秦淮河。
张铁牛今天要去码头招募家丁,就没有跟过来了。
小婵的热情很高,一大早就催着谭知行赶紧出发。
来到秦淮河,还是昨天飘香楼附近的空地。
谭知行安置好筝架后,就准备开始弹古筝了。
由于昨天他和刘能、赵铎的赌约,在秦淮河闹得沸沸扬扬,可以说,谭知行在秦淮河已是初具名气。
众人都知道,这个原来杜府的赘婿弹得一手好古筝。
飘香楼上,韩真真看到谭知行又过来了,问身旁边丫环道:“小云,可查到这个谭公子来历?”
小云掩嘴笑道:“小姐,这个谭公子太好查了,原来他还真不简单,他就是江浦县杜府的赘婿,上个月刚被杜家赶出来了。可能谭公子因为家境贫寒,是以来到秦淮河卖艺。”
“赘婿?”韩真真失口道。
“是的,谭公子入赘杜家已二年有余。在江浦县城,这个谭公子在江浦县很出名,不过是恶名远扬,整日为非作歹,为百姓所痛恨。
之前他就是和那个刘能,为了争夺青楼女子,大打出手,被打到河中不醒人事。
由此被杜家驱赶了出来,只能流落回老家了。”
小云说道有声有色,还不忘加上一些百姓传说的各种花边。
“你觉得谭公子像为非作歹的恶人吗?”韩真真摇了摇头,她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那天谭知行奋不顾身下河救人的情景。
“感觉不太像,不论是之前买琴,还是昨天比赛,谭公子都是彬彬有礼。”小云摇了摇头。
“到底哪个才是他了?还是说传闻不可信了?”韩真真也是有点迷惑不解。
不多时,窗外传来了奇特的古筝声。
不用看,也知道是谭知行在开始弹奏了。
韩真真不由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认真表演的谭知行。
还是那么好听的声音,又是一首新曲子。
韩真真不由想起之前在店里,在他面前弹过古筝,当时还有卖弄的意思,甚至后面还取笑谭知行的筝艺。
现在看来,自己这是在班门弄斧啊。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韩真真看着窗外的谭知行,自言自语道。
几曲下来,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弹到精彩处,不时有人往筝盒里扔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