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听闻秦淮河名噪一时的谭知行和钱谦益起了冲突,纷纷围拢过来。
“你这黄毛小儿,不过一个赘婿罢了,休得胡言乱语,血口喷人。”钱谦益听了谭知行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怒声呵斥。
“钱侍郎,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六十好几的人了,却一样不沾,不是可笑吗?”谭知行面带嘲讽,笑道。
“休得血口喷人!”谢三宾见钱谦益受辱,赶忙站出来,指着谭知行怒吼。
“朝廷如今正值危难之际,钱侍郎却流连青楼,还与普通青楼女子过不去,这难道不可笑吗!”谭知行神色平静,语气却愈发凌厉。
钱谦益听罢,青筋暴起。
被贬职返乡乃是他的痛处,他向来争强好胜,唯恐被人看低,这也是他今日强出头,欲撮合谢三宾与韩真真的缘由。
“你这赘婿,身为大男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弹古筝卖艺,也不嫌丢人现眼,给我滚一边去,莫要妨碍我们的好事!”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他用手指着谭知行,身子气得直发抖。
“不就是一些打油诗吗,有啥好吹嘘的。”谭知行神色淡然,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这赘婿不学无术,你有何资格评判钱侍郎的诗不好?”刘能扯着嗓子大声叫嚷。
他对谭知行知根知底,深知谭知行对诗词一窍不通。
“刘公子,要不,咱们今日再赌一把,倘若我能作出诗来,又当如何?”谭知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你要是能作出一首,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要是作不出来,又怎样?”刘能瞪着眼睛说道。
“要是我作不出来,我磕头向你认罪,同时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谭知行双手抱胸,笑着说道。
“那我怎知你的诗是好是坏,要是你随便胡诌几句呢?”刘能满脸狐疑地问道。
谭知行环视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可让围观的这些百姓充当评委,倘若他们鼓掌,便代表诗词不错。”
“赌就赌,还怕了你不成!”刘能梗着脖子道。
“有了!”谭知行斜睨了一眼钱谦益,然后佯作思考状。
刚要开口,却突然眉头紧皱,似乎灵感中断。
刘能见状,哈哈大笑:“怎么?想不出来了吧?就知道你这草包没这本事!”
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面露怀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