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一听就明白了,这是齐渊要来了。别人要是知道是给太子做饭,估计手都要抖,但陆嫣丝毫不慌,她又不是没给太子做过饭,太子在他家养伤都养了好长时间,天天是她做饭,太子还吃得挺满意呢。
陆嫣想也不想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又压低声音凑近问:“用不用我搞俩西瓜给太子殿下尝尝鲜啊?”
刘洪图想也没想:“可以啊!”
陆嫣嘿嘿一笑:“我那庄子在西平镇,一般人是进不去了,劳烦差役大哥们跑一趟给我取点,顺便看看我庄子里的人都怎么样了,给我报个平安。”
刘洪图挑挑眉,抖着手指了指陆嫣。好小子,原来你在这等着呢。
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也只能答应陆嫣的要求。
戴旷远那与刘洪图这则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戴旷远知道太子要来恒州,愁的头发都白了。戴旷远的老师是当朝右相巩照。巩照之前在翰林院的时候曾经教过二皇子,后来一步一步走到右相的位置,是默认的二皇子党。
戴旷远自然也是二皇子党。他在恒州为二皇子做了很多事,他也知道太子这次借着清洗侵吞赈灾款项的由头把二皇子党发落了一通,现在说不准就是轮到他了。这件事他早有准备,做的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他也已经提前毁尸灭迹了,但他就怕太子找不到他的证据就动下边的人,借着来恒州的机会把恒州也清洗了,那他想借着几年给二皇子做事的机会往上跳回京城的可能性就彻底断送了。
戴旷远愁的掉头发,叫来幕僚商量对策。
其中一个幕僚沉吟了一会儿:“恕我直言,太子很可能不会先来咱们恒云城。”
戴旷远:“嗯?你细说?”
那幕僚说:“据我所知,咱们这位太子做事雷厉风行,他怕你拖住他耽误时间的话,可能会绕过恒云城直接下到各县。这次闹瘟疫的三个县,属爻山县最棘手。”
戴旷远眼中闪过阴沉的光:“爻山县,刘洪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