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给太子和简红菱赐婚这事,书里确实也写了,但陆嫣记得没这么早,俩人还得再拉扯一阵。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二皇子倒了嘛。”简红菱说:“太子现在在朝堂上的地位已经稳得不能再稳了,我爹他们那帮硬挺着非要保持中立的老家伙们也硬挺不下去了,我爹那个老匹夫知道我和太子交好,又开始讨好我了。我把这么多年搜集来的我那个继母害我的证据交给他,他寻了个由头把她休了。”
陆嫣不可置信道:“休了?你爹心够狠的啊!”
简红菱冷笑一声:“他一贯如此。你以为我那继母那样对我,他不知道吗?他乐见其成,我真死外边了我娘留下的嫁妆就是他简家的了。要不是我命大,早成了他们两个的手下亡魂了。”
陆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着里没有费多余的笔墨写简明章,陆嫣对他没什么直观的印象,只觉得他能在波云诡谲的朝堂风云中坐稳丞相之位还能保持中立一定很不简单,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情。
简红菱挥挥手,不再提简明章:“圣上自从之前病倒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他总觉得自己时日不久了,二皇子又被贬走,于是成天催着太子选妃成家。”
“太子现在也不用再顾虑我爹的想法了,有一天圣上又提选妃的事,他就说看上我了。圣上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准信儿,生怕他的想法又有什么变动,当天就给我俩下旨赐婚了,等他这次从辽州回去就开始走流程了。我一琢磨我如果真的成了太子妃,就很难离开京城了,干脆趁着还没被困住赶紧来找你一趟。”
刘清妍接茬道:“红菱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就决定跟她一起来了。最近我婆母也有意无意地提起想让我俩生个孩子,我要有了孩子,以后可能也没法这么自由地想去哪去哪儿了,趁着现在还能到处跑赶紧来看看你。”
陆嫣听的心里五味杂陈。平心而论,刘清妍和简红菱的处境已经比普通女子优越太多,还不用面对婆媳矛盾,但还是会被婚姻和子女困住。
这是从古至今所有女子都要面对的共同困境,现代也是同样的情况,更别提古代了。女子只要成亲就被套上了一个隐形的枷锁,即使你成为了太子妃,也无非是那枷锁是金子做的罢了。但是不结婚不生子,不仅在古代,就是在现代都算是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陆嫣叹了口气,笑着说:“这几天我陪你们好好玩玩,让你们看看辽州是什么样的,绝不让你们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