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那熟悉的铜臭味。
很明显,对方想要看菜下碟,可土人就是土人,根本没有清楚他们如今的境地。
土司世官,朝廷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后事。
如绝嗣,后继无人;如相互仇杀;如触犯律法,革职。
反正,往后管理土人的人,不再是土人。
若是眼前的土酋能配合,那么一生富贵是很容易的事情。
湖广现在地很多,圣人自然不会吝啬这种没有人就毫无价值的东西。
薛瑄在京城,自然要与时俱进学习那富国的理论。
“好吧。”
微微叹了口气,薛瑄起身,化抓不过是众多土酋中的一个,并不是唯一。
和土酋接触,比自己下基层去一户一户说来得简单,这也是朝廷一直以来的做法。
看来,自己还是想岔了。
见这位巡抚大人突然要走,化抓反倒有些急了。
“尊贵的巡抚大人,您这就要走了?”
土酋虽然学了中原的礼仪,但表现还是挺直接的。
“不然呢?”
薛瑄停下踏出门外的脚,侧头反问道:“本官不过是不想见血,可不是怕了。”
说完,根本不给化抓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麻溜的离开。
有些人,就是把别人的容忍当成了可以任性的资本。
情侣的话,这种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政务国事,这便会成为要命的事。
化抓没有挽留薛瑄,而是眯着眼,轻哼一声。
多少年来,以夷制夷的方式,给了他底气。
化抓可就不信,那些连苗语都不会说的人,还能管理好苗人了?
在他心里,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不用过多久,那巡抚终究还是需要他们这些土酋。
这类的想法,和中原的缙绅差不多,也和通州那些被掉在河岸边的乡绅一样。
只不过,这么想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