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钱锦鸾皱眉,看向钱贵,告诫道:“别打这里产业的主意,圣上很看重,虽然看上去是放任不管,但是别以为能搞什么小动作。”
成见并不是朱祁钰一人的成见,钱锦鸾对于这些外戚,也是带有成见的。
钱贵老脸一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是,不是这个,是之前有好几个人,突然来接触为父,若是以往,为父倒是不担心,可现在,为父心里有点打鼓。”
钱锦鸾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父亲。
嫁入帝王家,外戚想方设法和内廷联系,为的不就是时时刻刻能揣测帝心吗?
就如同现在这样,钱锦鸾知道,亲情有,但不多,更多的是,钱贵其实想和对方合作,但是却害怕如今的皇帝。
“朝廷供养外戚,不愁吃喝,更有大片赏赐田,女儿实在不懂,为何父亲还不满足?”
钱锦鸾的目光清明,看向钱贵的眼神已经变了。
这种改变,钱贵知道,现在眼前不是女儿,而是王妃。
摸了摸鼻子,这样的转换,钱贵也有心理准备,道:“其实为父也很满足,毕竟你那两个哥哥都战死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若是为父不同流合污,其他外戚怎么看?朝廷的官员怎么看?一个颓废的外戚和一个进取的外戚,哪个更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