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战友安慰道:“这次带了炮和实弹,估计不会是寻常拉练那么简单,专心点。”
“要是对方也都是孩子,那刘将军也要痛下杀手吗?”
徐二黑抱怨归抱怨,侧头稍微瞥了一眼身后,问身边的战友道。
闻言,那战友也一样看了一眼,摇头苦笑,道:“二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咱们都是从福建出来的,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那能一样吗?”
徐二黑感慨道:“以前没有发觉,现在看到这些孩子,就想到老家的囝儿,也就这么大。”
“应该被送到京城或者天津读书了吧?”
战友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山间的乌云,道:“敌人就是敌人,小孩又怎么了?拿起弓箭,照样能射杀敌人,你可别到时候来个什么妇人之仁,影响战事,你可担待不起。”
“甘宁凉,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
徐二黑笑骂道:“到时候,问候敌人的,只能是我手里的枪。”
身后的鲁达和黑格,听着前面人小声交流,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懂,但是,他们彼此间的关系,倒是让鲁达有些羡慕。
“二位,我祖上是广东的,之前听闻方头说,表现得好,是可能回大明本土,那是真的吗?”
这时,徐二黑的前面人稍微侧头,余光看了徐二黑一眼,便问道。
听着有些别扭的官话,徐二黑笑道:“当然是真的,圣上不会放弃子民,你说的方头,是方千户吧?那他也应该是听刘将说的,而刘将的意思便是胡将的意思,当然,也是圣上的意思。”
“说实在,我有些不信。”
那人叹了口气,道:“我祖上就是为了逃徭役才出的海,这也才三十几年吧,现在大明不用征徭役了?”
“征还是征,但是不太一样,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入军伍的,本来就不需要徭役。”
徐二黑皱着眉,看向前方的背影,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闻言,那人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可别说是我说的。”
“有问题就应该上报,畏首畏尾,瞒而不报,是不会有人解决的。”
徐二黑身边的战士突然开口,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大明,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着脑袋想入军伍,但圣上限制很严格。”
“现在可是足饷,以后你就知道了。”
徐二黑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