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会同意的,老师最近人就在岭南道,今日的事情,他最晚明日就会知道,以他的脾气,追到西雷山来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你也不是没见过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季熠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必须查出主谋要杀我的人是谁,而且一定要在老师知道之前查出来。”
“为什么?”谢观南不解,难道他们皇家查案子的时限比普通衙门更短?但谁还能苛求他们的办事效率?
“我若查不到真正的主谋,老师就会把这事儿按到二郎头上。”
谢观南听懂了,原来季熠这么着急忙慌地要逼问出主谋,是想在睿王悦知风面前替皇帝洗去谋杀自己亲哥哥的嫌疑。但如果以谢观南这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悦知风和皇帝对彼此的观感都透着些古怪,而且居然是季熠在从中调停,这就更诡异了。
“老实说,我若是老师,我也得这么想。”谢观南从悦知风的角度去推理,这一切很合逻辑,非常有理有据,季熠才是先皇帝的嫡长子,以他的人品学识,立长立贤他都顺理成章是太子人选,废长立幼才是没道理的事,如果不是季熠这个长子十岁以后就离开了皇城,现在的朝堂应该是另一个局面吧。
但谢观南毕竟身在公门,他没有把这些话当着季熠的面说出来,可是彼此对视的眼神中,这个言下之意也已经不言而喻了,他不说,不代表这种意见不存在,悦知风就是个典型,所以季熠肯定从小到大也没少听过这些。
谢观南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出来,拿到季熠的嘴边要喂他喝,季熠抬起头,眼巴巴望着对方,一脸的弱小无辜可怜样。
“你把我解开吧,我自己喝。”季熠挪动了一下身体,好让谢观南看到他被反剪着双手绑在禅椅上是多惨,但嘴上还是不肯老实,“你要是喜欢这样绑着玩,我们以后可以去床上玩,这个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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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不用会!谢观南手一抖,差点把水泼到那张不正经的脸上。把杯子往前又推了一点,几乎磕到季熠的牙上,下手重了些,让对方吃痛地“嘶”了一声,才收了声音乖乖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