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何事匆忙?”季熠倒是没有生气,有人来打个岔,谢观南才不好继续给他脸色,这不算什么坏事,只是冯肆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他也不自觉有些在意起来。
“陇右军来信儿了。”冯肆不等季熠细问,直接往下说,回话如此急切,足见他要说的事确实紧张,“王爷回程中遇上事了。”
冯肆口中的王爷自然是指悦知风,陇右军传的消息是睿王回陇右道途中的日常联络,他之前没来禀告是怕季熠担心,也怕过节难得的美好平静气氛被破坏,实际上悦知风那边已经有足足两天没传来本应该一日一次的消息了。
“怎么回事?”季熠看着还算冷静,但沉下来的声音已经显示出他的精神瞬间高度集中了起来,“遇袭了?还是路上出了状况?”
冯肆的用词很严谨,他只说了“遇上事”,说明情况尚在控制中,但能令冯肆这样紧张的事情已经是不多见了,他这个反应本身就已经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
“三天前王爷途径戎州,本应在两日内过了戎州到达益州的,但是之后就连着两日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一直到今日刚刚收到传书……”冯肆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季熠,眉眼中难掩焦虑之色,“戎州似乎出现了疫情,王爷被暂时困在了僰道县。”
“疫情?”季熠手中的酒杯被拍在了桌上,酒水泼洒出去他浑然不觉,他刚刚在瞬间设想到了很多可能突发的情况,但恰恰没有想到这个,“如何确定是疫情?传书拿来我看!”
陇右军一路布置传回的消息都是用军中训练有素的飞鸽传递的,几百里内的距离都可以在几个时辰、至多半天时间内送达,而这样的消息都是多发一至,又有密语加封,整个流程都比照军情的严密程度,以确保万无一失。季熠不担心情报有误,但他需要知道尽可能详细的内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信中说疫情是自偏远小县爆发的,目前已经在戎州多个县传播,可能已经扩散至整个戎州甚至邻州。”冯肆只是继续口述,并没有拿出信笺,理由也很简单,“苗姑担心飞鸽和信笺已经不安全,让我和佟追看完即刻扑杀信鸽,和信笺一起焚烧掩埋了。”
冯肆说幸而佟追收到信鸽后破译了密语就直接找到了冯肆,苗姑当时就在边上 第一时间做出了决断,目前接触过信鸽信笺的只有佟追和冯肆,苗姑已经让他们彻底清洗换过衣衫,这才来见季熠的。
“苗姑做这些,难道说那疫病已经到了能通过物品传染的程度?”谢观南也不免被冯肆带来的消息感染到了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