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郡主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重新收拾一下心情,称赞道:
“好诗,应时应景,真乃神来之笔,你竟有如此惊世之才,那些说你不学无术之人,简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我是万万不信的。只是不知你恩师何人,隶属那个学派,我想必然不是无名之辈,说来听听,或许我也认识!”
公孙毅微微一笑,答道:“或许传言不假,我自幼不曾用心求学,也可以说府内二夫人不想让我知书达理,所以,我对先生并无太多印象。若说才华,我也不过尔尔,只是阅历丰富一些罢了,姑娘何必刨根问底。”
公孙毅直接呼出“姑娘”二字,就是不想身旁之人佯装得如此辛苦,放在现代,男女同行本就稀松平常,公孙毅只想给她一个轻松自在的环境,又何必自欺欺人,弄得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般。
郡主一听他直接喊了自己姑娘,心中猛地一震,虽然她早已猜到这小伙计在初次相见时,就可能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可却没想到他会在此处一语道破,换做别家书生公子,定然会故作恭敬文雅,风度翩翩,又怎会像他这般无拘无束,谈笑自若。
不知为何,郡主对这个越接触越让人迷惑的小伙计充满了好奇,本能地也愿意和他聊天,于是她胆大起来,撤去伪装,干脆变回本来的声音,说道:
“我并无恶意,也不是有意欺瞒阁下,只是我有我的苦衷,请公子不要介怀!”
她那银铃般的嗓音,犹如夜莺轻啼,婉转悠扬,却又带着一丝感伤。
公孙毅摆手宽慰道:“我理解,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我也有,等到合适的时机,遇到合适的人,自然就会说出来,也只有到了那一刻,才会彻底的放下包袱,变得轻松。可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到,只能无奈的把一块石头放在心底,直至死去,我希望我们都能轻轻松松的活着!”
郡主陷入了沉思,眼角有些湿润,最后一咬牙大声说道:“我们是应该轻松的活着!”
庄若晴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堂堂大乾国郡主,西北王庄须之女,竟然被一个小伙计给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