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城的语音刚挂断,陈安桥就来了新语音申请,接通,对面是他焦急的声音:“小意,可以帮我找几款药吗。”
“好的。”颜意还在按照清单找药,陈安桥就发来信息:“不用了,他走了。”
颜意顿了一秒才问:“他是谁?”
即使已经千千万万次听到有人“走了”,颜意还是会忍不住揪心。
生命、同类的生命、同伴的生命,她一直做不到冷淡和漠视。
那种对生命的敬爱、珍惜和畏惧与生俱来、难以自抑。
就连杀人,也是为了救人。
这也是她不会像董岸、刘富贵他们那样滥杀无辜谋求升级的原因。
陈安桥眉头深蹙,语气带着惋惜和哀伤:“老丁头,丁喜。”
“他一直都有哮喘,又放不下聚集地那几亩田地,虽然看了也没什么用,但他就是不放心,跑过去看。”
“结果田地被风沙扫了,他也倒了。”
“他还不想麻烦别人,脸都咳成猪肝色了也不见喊我。要不是管安乐刚好路过带他过来,他早就……”
这个“要不是”已经没有了后半句。
陈安桥也咳了两声,语速变得很慢:“算了,晚了,也没用。没了。”
他就在几秒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