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眼睛变得澄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手里的枪，有些惊恐地扔掉枪，迷茫看着躺着的同伴，失力地瘫倒在原地捂脸哭泣。

孩子们也清醒过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的恐惧让他们止不住哭泣。

颜意知道这是指挥卡失效，也顾不得他们，立刻往楼上冲。

楼上像是一个巨大的套房，隔间都没有门。

像是经历过一场战斗，茶几沙发上都有弹痕，一些一次性塑料杯和水倒洒在地上。

颜意示意身后队员放轻脚步，搜寻了两个空空如也的小隔间后走向最大的那个房间。

“别动！”手持手枪和小炸弹站在门口，里面是一张床和三张巨大的朱红色皮椅，以及站中间那张倒下的椅子旁探头往下看的老杨。

老杨微微侧目回头看了一眼，露出淡淡的微笑：“你们终于来啦。”

颜意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他笑着转了转手里的枪，然后手一松——没有预想着手枪落地的啪嗒声，而是过了一秒后传来的一阵闷响。

颜意持枪走近，他并无其他动作。

绕过皮椅，颜意很快看到刚刚被遮挡住的那张倒下皮椅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他声音清脆中带着丝胜利的喜悦：“元愉他们，都在下面。”

他看向颜意：“别怕，过来看看。”

“往那边走。”颜意持枪将他逼到一旁，有几个人立刻将他制住，他也不恼，语气温和平静：“我是假意站在元愉这边的，就是为了这一天，亲手杀了他。”

颜意没理会他，而是望向空洞。

空洞很宽，很深，有一条长长的垂到底部的软梯，上面还贴心装着壁灯。

底下也是一个宽大空间，底下堆叠躺着很多人，墙壁和堆叠的人身上都能看出被炸弹炸过的痕迹。

元愉在不在里面并不是颜意现在最在乎的事情，反正确定他死了指挥卡失效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