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房遗爱的恳请,李治对开课当然没有什么异议,他只是对官位有异议。
李治沉吟道:“你想去国子监开一门课当然没问题,只是,博士这个官位未免也太低了,不适合你。”
国子监也就祭酒的官位高,其他的官位都不高,最高也不过从六品。
对房遗爱而言,六品还是八品没什么区别。
房遗爱笑道:“臣这资历,这学问,总不能去国子监做祭酒?做个博士就挺好,做博士臣都怕误人子弟呢。”
“而且,臣也只是挂个名,不想插手国子监的事务,还是做个博士更方便。”
李治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也就国子监祭酒的官位勉强配得上房遗爱,但是国子监祭酒向来都是学识渊博、名望卓着的大儒。
若是让房遗爱做祭酒必然会引起朝臣的反对。
而且,国子监的事务也很繁琐,让房遗爱去做祭酒太屈才了,以房遗爱的心性也做不了国子监的祭酒。
想到这里,李治沉吟道:“好吧,那就只能委屈你做个博士了,朕稍后会给国子监下一道旨意。”
房遗爱自己倒是不在意官位的高低,高兴的拱手道:“臣拜谢陛下!”
李治摆了摆手:“谢什么?你要将那些新奇的学问无私的教给国子监学子,朕却只能授予你博士的官位,朕还觉得委屈了你呢。”
房遗爱笑道:“臣不觉得委屈,臣只想把这些学问教授出去,能发扬光大,开花结果,让大唐变得更加强盛。”
听了房遗爱如此真情实意的想法,李治心里更加感动。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沉吟道:“不强制学子们上你的课程,若是没有多少人去上你的课,怎么办?”
房遗爱笑道:“随缘吧,臣也只是把人领进门,还需要学子在这个基础上继续钻研,若是对臣的这些学问不感兴趣,即便是强制去上课,也不过是白费时间。”
国子监有数百学子,就凭他的鼎鼎大名,凭尊贵的身份,他不信会吸引不到学子来学习他的课程。
所以,房遗爱对此倒是并不怎么担心。
慢慢教呗,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把种子种下,就一定会迎来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