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图拉博闭嘴了,他的面色很是难看,刚才的那些话简直太过粗糙。当他的大脑将这段话又重复想了几遍后,佩图拉博觉得自己能说的更好,但是现在他已经无话可说。
德劳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佩图拉博许久,嘴里喃喃自语。
“如果都是你的错...那么我的队长不就白死了吗...重炮手希斯德...巴苏斯兄弟...还有奥林匹亚的向我们哭号的凡人...冷漠无情?坚不可摧?就像钢铁一样?”
德劳安静了。
当佩图拉博以为自己这粗糙的一番话让德劳想明白时,僵硬如雕像的德劳活动起来。
他将自己的手和机械触手搭在了佩图拉博的手臂上,然后吃力的将佩图拉博的手从自己的肩甲上推开。
他一边做这项工作,一边对佩图拉博冷冷地说道,“战争是明确的、冷漠的、无情的、盲目的。我将像钢铁一样坚不可摧,势不可挡——最重要的是冷漠无情。我将成为佩图拉博希望我成为的样子,他引以为豪的子嗣,他甚至会珍惜的子嗣。”
将佩图拉博那有些无力的手彻底拿开,德劳说完了最后的一句话,“我的父亲是钢铁,他冷漠又残酷。他让我们身披坚甲,内外皆钢。而你的软弱,让我的钢铁般的父亲蒙羞。”
一发等离子团射向了佩图拉博的面容,战争铁匠德劳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自己将会如钢铁一样坚强,而在佩图拉博所期望的坚强中,后悔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单词。
佩图拉博被德劳的这一席话扰乱了内心,他的脸和嘴唇虚弱般的苍白,那双时刻计算的眼睛中满是迷茫和挫败感。
等离子团命中了佩图拉博的面容,高温带来的疼痛远不及心中悔恨感所引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