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你的东西,你留着带去棺材里吧。”
说完,萧浅站起来,不想再与她有任何交涉,准备转身离开。
钟雁群忽然用极其温和的语气叫住她,“囡囡,你等等,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说个条件吧。”
萧浅面色冷淡,看她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即便她露出慈祥的一面,依旧无法引起萧浅丝毫的同情。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自己了结自己,你敢吗?”
仇恨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早已在萧浅心里长成参天大树,说起来,她的冷酷无情有时候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钟雁群,血脉这个东西就是神的杰作!
她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那瓶氰化钠,放在桌子上,“这是烈性很强的毒药,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偷偷毒死你,但我转念一想,如果我那么做了不就变成和你一样的人,所以我不会在背地里做下三滥的小动作,我要正大光明看你去死,和那晚我开枪未遂一样,我只来明面上的。”
钟雁群脸色瞬间苍白,“没想到你真的有这个打算,你父亲一直劝我不要与你见面接触,但我偏偏执意认为你上次开枪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看来,你现在的心狠与当年的我一样,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萧浅并不否认,“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那么坑害我母亲,间接害死我哥哥,我父亲维护你,我没办法,毕竟你们是母子,但你自己该不该死,你自己掂量吧!”
钟雁群的双唇不由得地微微发颤,“我该死,但冯素华呢?主意是她出的,药是她给我的,我也是被她蒙蔽了。”
萧浅露出一抹嘲讽,“我知道这么多年冯素华用这个事拿捏你,你过得不舒心,你口口声声说是她背后撺掇你,那么你就去找她算账,不用跟我叫屈,我只知道冯素华即便有三寸不烂之舌,没有你的授意,张妈不敢那么做,至于张妈是不是意外身亡,你应该也很清楚,做人要敢做敢当,别怂了。”
钟雁群深深地咳嗽了几声,萧浅所言正中她的软肋,秦枚被下药逼疯这件事早就成了冯素华威逼钟雁群的把柄,但她只能忍气吞声,在某些时候她也不得不听从冯素华的,比如送萧浅出国留学这件事,她和冯素华一个鼻孔出气,当时在萧志恒面前没少数落萧浅行为败坏,不知廉耻,连带着把秦枚也骂了一遍。
要说钟雁群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吗?大概并不后悔,人到了古稀之年,后悔的恐怕就是没有掌控全局,却落下把柄,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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