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的人也适时到了,见到僵持的场面,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好,几个徐家宗亲就高高在上的看着盛老太太说道,“徐臻,按理说是要你去一趟族里的,只是如今你这样子不便进我徐氏门,只是当初你既是与侯府断了关系出嫁的,你拿多少嫁妆这事情已经过去我们就不说了,只是这勇毅侯府的牌子你还是不要再用了,毕竟这家里姊妹因你低嫁,没道理这小辈也要深受其累吧。”
老太太的脸就像是掉在地上被踩了又踩一样,半天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来什么,勇毅侯是她的父亲,她不想把自己的东西留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有什么错?只是可惜越老越要脸,她无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些话。
“我们会将你除族,只是担心影响盛家子嗣的官途,对外就说是你当年执意嫁给盛探花时就已经办了,你意下如何?”只有身犯重罪的人才会被除族,只是这徐臻与徐家从来都没有往来,日后也不需要有了。几人气势足足的来,气势足足的去。
人都走了之后长柏才赶回来,王若弗怕再起冲突也急急忙忙的过来了,长柏对明兰成为嫡女没什么感觉,还很支持,觉得明兰就该是他的嫡亲妹妹,而对母亲放贷却想着要严惩,对祖母则是希望盛弘看在她年事已高网开一面。
这在盛弘看来这人的处理是没问题的,甚至很赞同,所以就等着盛维到了将这婆媳二人带走,只不过运和与林噙霜知道又是另一种想法,“无非是不影响二哥哥的利益罢了,倒是哥哥,阿娘怎么想?”
“阿娘只想你好好的,不用管他,盛家就两个儿子,不会少了他的,若是他自己不争又与我何干?”林噙霜向来是把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女儿当命根子,长枫在这盛府虽是两人的靠山,但是此时这靠山打眼一看就靠不住,来日说不定还会回给娘俩一刀,但凡再有出路都不会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老太太病倒在床上,王若弗也是静坐在房中,只有下人们忙忙碌碌,盛维是六天后到的,一到先是和盛弘了解是事情经过并献上歉意—两车珍玩,然后带着大批护卫和两个家眷离开了,只说是回去养病,也算是有层遮羞布。
运和没有什么人脉,虽然已经备好自己培育的良种,但是迟迟不动手也是没想好通过谁交出去,毕竟现在的新旧朝臣对立可比上一世凶狠多了,一天下朝的路上,韩琦的轿夫收到了一个丫鬟塞的纸条。
韩琦本是不信,但是纸上所说的良种让他不得不去看看,但是一个人恐有安危之忧直接叫上好友欧阳修,不说什么为国为民,留名青史谁能拒绝?
运和带好兜帽跟林噙霜说了一句就离开了,两位大人见着是个姑娘倒也是惊奇,只是上有黄道婆,现在多个也无妨,三人好好聊了聊,运和将种子和稻谷都拿了出来,“还请大人检验,这是小女所培育的良种,本是想献给先皇的,如今还请送给太后娘娘。”说完行了一礼,身形婷婷,虽瘦弱但也有几分坚韧。
只是这话说的,本是送给先皇的,那按理现在应送给当今圣上,但是既然是送给太后又来找的他们,“好,我们定会好生查验,你可有什么求取?”
“所求甚多,如今到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臣女是积英巷盛家的庶女,所求不过是带着姨娘离开盛家罢了,还请大人相助。”盛家当官的因着那没兴起的流言还是听过一两句,这一说就以为是运和在家中两头受气谨小慎微,而且身后没有家族更能让利益变大,这但凡是真的娶回家就是免死金牌。
两人将运和送回了家,盛弘有心过来问几句也被运和几句话打发走了,倒是这盛明兰又有了想法,只是如今老太太不在家,她刚有动作就被盛弘知道了,看着运和没上勾,她做的越来越过火,明目张胆的与吴大娘子往来,带着她的赏赐招摇过市,最后竟是被盛弘的人听到她们合谋要运和名声受损。
盛弘觉得自己实在是老了,将长柏和海朝云叫了过来,现在是一点脸都不顾了,他也没有脸了,“你看看,你想要的嫡妹,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我竟是生出了个这样的孽种,哈哈哈,老婆子害我,我的华兰啊!”
当着夫妻两人面前疯了一阵,就将盛明兰送去陪老太太,名义上是替盛弘尽孝。其实在知道卫小娘的死有蹊跷之后盛弘就开始让明兰远离老太太,只是好像已经晚了,现在这算计暴露他也就不管了,索性他这一生已经不求升官了,稳住就行。
华兰那里因着盛弘的和嫁妆的事情被露出,袁家众人在外皆是受了冷钉子,拿人嫁妆还磋磨人女儿,就是盛家不得力,那些王老太师的门生也有几分香火情,要是说上门讨公道那就算了,但是平日里少些来往还是行的。
只是可惜了,袁家老夫人以盛家家教不好的由头,不仅给袁文邵塞了些美妾,又将他的孩子们不管嫡庶都抱走了,这一下算是给了盛家好大的没脸,但是盛弘如今还真没法解决,长柏直接当不知道。
运和刚献上良种太后那边就知道了,听说是给仁宗的,她瞬间就信了,他的夫君虽然软弱但是仁义名声没得说,这又是良种,想着禁不住的流泪,万民都能记着的仁君可惜老天就是让他没个孩子。
“好好看看,那孩子若是好的,也是全了陛下的愿,这天下都是他的子民,子民过的好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开心。”曹太后几句话把这些老臣说的老泪纵横,新君没经过正统教育,皇后也不是什么名门出身,这上位后办的事让他们件件都如鲠在喉,这一说就越发想念自家的好皇帝。
盛明兰离开后,运和没事就帮海朝云扬扬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