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就像两千金兵被百十号宋军追撵一样,在茫茫大雪原上展开了竞速,就看谁先抢占前方要道。
这个时候,宋军马匹的优势就发挥出来,西夏和耽罗军马的杂交良马的后代,兼具了西夏良骏的冲刺能力和耽罗马的良好耐力,又有西域马的高大骨架外形,这可是金国北方马场不具有的优势。实际上,自从金国丢失了临潢路、北京路之后,他的军马已经不能和宋国相提并论,更不要说迎头赶上。
金兵忽然停下了逃跑的脚步,在呜呜呜的号角声中,开始列队组阵,看样子,他们被成功的激怒了,被百十名宋军像狗撵兔子一样在雪地里逃窜,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斡拔离好歹也是金国大将,岂容宋军这样小觑自己?
金兵迅速列好阵型,斡拔离策马缓步而出,他到底要看看,这个不要命的宋军将领是谁,居然敢深入腹地追赶自己,关键是,就带着这么一点人马,是小看自己,还是有所依仗?不论是何种原因,斡拔离都要弄个明明白白,他可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跑下去。
身后,聂儿勃利和蔑儿钦一左一右紧紧跟随,虽然斡拔离也是一员骁勇战将,但保护斡拔离,那是他们的职责。
但是让他们瞪大眼珠子的是,对面宋军阵营中,缓缓而出的一员白马黑甲的将领,居然是一名十来岁的孩子,看铠甲,也不过是宋军士官班长,不过,看他手里两柄骨朵,倒也不小,不知是真是假?只不过,身后聂儿勃利却小声说道:“斡拔离郎君,这个南蛮小将,却是不容小看,萧天成、浑布林、泽鲁、哲米等郎君,均是死于其手,很是了得。”
蔑儿钦却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师弟,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就这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娃娃,能杀得了几位郎君,你亲眼所见?”
聂儿勃利脸色一红,从骨子里他是有点怵自己的这位师兄,嘟囔道:“那倒是没有亲眼所见,是手底下儿郎们说的。”
“斡拔离郎君,我去会会他!”蔑儿钦不等斡拔离下令,脚跟一磕坐骑,战马蹭就窜了出去,手中黄金棍遥指前方,大喝一声:“小南蛮,前来受死吧!”
胯下坐骑加速前冲,手中大棍持握在手,冲向对面宋军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