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手臂擦擦嘴角的血渍,冷冷说道:“你当街阻扰靖安司办案,又动了兵器,你是宋国军人,我王越不会和你打,你是谁,我要参你。”
“我是皇家禁卫军团长沈重,你是左吉的弟子吧。如此最好,省得我和左老三以后不好见面,你可以去监察院告我,但现在带着你的人走吧。”沈重收起长刀,脸色平静地说道。
王越看看沈重身后的一队骑兵,咬咬牙,挥挥手,低声说了句:“咱们走。”带着人消失在小巷里。
何栗浑身汗透了,揖礼道:“多谢沈将军解围。”
沈重点点头说道:“顺福居士久等不见人来,让我出来迎一下,何相公,你快去吧,以免顺福居士担心。”
何栗急忙上车急冲冲向顺福宫而去,沈重则带着人跟在后面,看着何栗的马车进了丽泽门,才带人离去。
“这么说,多亏了沈重,你才化危为安?”赵桓捏着这份劄子,问道。
“是啊,您可不知道,当时的情景有多危险,这份劄子一但被搜出来,咱们就被康王捏的死死的。看来,沈重是真的要站在我们这边,有了沈重的皇家禁卫军,我们的大事几成。”何栗有些兴奋,他可是知道沈重的分量,或者说沈重禁卫团的分量。
赵桓来回踱步,何栗知道自己昔日的官家又犯了犹豫不决的毛病,大事不果断,小事无决断,这就是赵桓。有这么一刹那,何栗有些后悔的心思涌向在心头,不过也是一闪而过,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件事失败了,赵桓不一定会死,但自己一定没有好下场。
“事不宜迟,你今晚通知孙傅、王宗濋、颜岐、范宗义、石垣、成实、李清等人,进宫议事,我们要唱一台大戏了。”赵桓长出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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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栗听完这句话,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他知道,他们这些人踏上这条路,那就是一条不归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但是,从心里深处想,他并不想这么做。何栗心里最忠实的想法,还是忠于大宋这个国家,并不是忠于赵桓或赵构,但这就是他的命,他没有选择,只有命运来选择他。
当晚,赵桓召集下属多人,在顺福宫秘密集会,开始布局,一张黑网,正在东京汴梁城的上空撒了开来。
西大街梁景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