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足军属于步卒精锐,据说可日行百里而不倦。
但是步卒对上重骑……那就不应该碰上。
带队的侍大将急忙下令规避,他知道步卒再精锐,可还是不能和骑兵去对决,哪怕是轻骑兵也不行,何况是重骑?
“呜……呜呜……”藤原善常反应很快,两个千人队的骑兵已经从后面兜了上来,明确要切断宋军的退路。
不料宋军根本不在乎后路被切断,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一直将日本的攻击队形冲了一个七零八落,正在宋军左大营前面浴血奋战的日本武士骑兵没想到屁股后面来了一记猛踹,差点被踢断老腰。
宋军的攻击处处显示出一种暴力美学,就是这样横冲直撞,虽然日本武士也不乏高手和死士,但这种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还是让日本人极为不适应,关键在于你和人家拼命,人家不怕,战场上的三三军阵运用起来,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况且,日本武士手中的武士刀遇上宋军手里的重兵器,可不是对手,这些宋军手里,清一色重斧大棒,既有长兵器的优势,更兼重兵器的凶狠,加上不要命的打法,日本军队的溃败,便是一两个照面的事情。
杀透重围来到宋军左大营门前,带队的将领掀起面具,从里面大声叫道:“二师赵山师长让我来给赵副军团长送来一袋好酒,问问还需要什么,二师给您包了。哈哈哈……”
“嗖……”一支雕翎箭带着一袋酒射向城楼,咚地一声钉在木柱上,稳稳地扎在哪里,绑着的一袋酒丝毫没有跌落的迹象。
“是赵大炮吗?娘的,凭的小气,跑这么远就送这一袋酒?拿着,这是老子一晚上烤的鹿肉,便宜你小子了?回去告诉赵师长,赵颜副军团长说了,这份情谊,记下了,回头二香管够。”一个白净脸堂的上校出现在寨墙上,顺手扔给赵大炮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赵大炮顺手抄住,一条考得略显发黑的鹿腿还散发着香味,手中一翻,龙刃在手,一条鹿肉就送到嘴里,大呼过瘾。
“大炮,兄弟们这里无碍,你他娘的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让老子给你插香头。”白脸上校已经满含泪水,这就是生死弟兄的情义。
“你他娘的马小山,不念一点好,放心吧,老子命大!”赵大炮一转马头,冲身后弟兄们大声喊道:“弟兄们,跟我冲,杀回去找师长喝酒!”
寨墙上的马小山冲后面瞪着红眼珠子怒吼:“老七,四号区域三号箭,全程火力覆盖,帮大炮打开一条出路。”
随着一声怒吼,左大营内一片黑压压的长支凿箭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带着诡异的啸叫,扑向已经在四号区域集结的日本骑兵,正是赵大炮他们冲杀回营的必经之路。
凿箭的厉害之处在于对马匹的杀伤和对骑兵所形成的的变态的创伤伤口,几乎就是半拉身子或脑袋没了,蹶张弩加上超长的箭支,赋予了凿箭极大的动能,几乎是横扫的局面。
几乎是在赵大炮的骑兵几乎冲到日本阵前百米的时候,赵大炮看到拦在前面的日本骑兵突然被射得人仰马翻,乱了阵脚,知道这是左大营在全力掩护自己冲出去。
他手中利斧举起向前劈落,这是全军急速冲锋的信号,马队骤然加速,如同一股平地刮起来的黑色旋风,冲向日本拦阻防线。
宋军一个千人队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战场上杀了一合来回,从容退回右大营,损失不过百人,但却被宋军全部在战场上从容拾起战死士兵的遗体,有序回撤。
一名浑身被血浸透的,手持巨斧殿后,一人一马一斧,就如天神一般矗立在战场,成为日本人心中的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