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多良成做出了请的手势,萧天策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心有所疑,但生性豁达,艺高人大胆,也判断细多良成不会害自己,索性大大方方地登楼赴宴。
嘱咐亲卫队长萧寒带着手下上了二楼,一眼瞥见三座包间门口各有两名迎宾客,居然是虎师装束,看军衔,营长,级别可是不低啊。
雅间的门是开着的,走过的时候自己扫了一眼,自己带了十五人,三个雅座,每个屋子安排五人,可里面居然也是五人陪客,正好十人一桌,门口的两名营长还真是“伺候小厮”,里面陪客看军衔——团长!
心里震惊的同时,萧天策并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依然云淡风轻地和细多良成谈笑风生,客气地礼让着,终于携手蹬上三楼楼梯。
心中却有些翻江倒海,自己也是临时起意,出贺首关的时候,将大部队放在贺首关内,十几里路程,手里的马鞭还没有扬起来,坐骑就蹿到了。
可就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自己的马队人数已经被传回,并迅速做出了应对。
看上去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但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小。
这不像细多良成的风格,他没有这么心细。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一辈子了,今天怎么会转了性子?
楼梯擦拭得干干净净,有些泛着油光,这是打了蜡油的,不是一尘不染,而是精心维护,自己真有这么大面子?
一踏入三楼,映入眼帘的,一是脚下居然是西夏最名贵的白毡地毯,二是楼梯口站着的两名警卫,一看就不是西夏人,但也不是大宋汉人。粗狂中带有浓浓的杀气,尽管已经做出一副和气的样子,但身上那股子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戾气,让萧天策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宋金对战的战场之上。
两名警卫虽然面色客气,但动作却很坚定,抬手拦住,笑呵呵道:“对不住二位,要解下兵器。”
萧天策一愣,还没有说话,却被细多良成拉了一下,只听他笑道:“随意,随意。”率先解下佩戴的西夏剑递上,萧天策略一迟疑,不动声色将佩刀,递了上去。
“细多良成将军西夏剑一把,编号丁丑;萧天策将军辽刀一把,编号戊寅。”将刀剑放于身后的一具刀剑架子上,萧天策看到上面已经排列着两列或刀或剑,但以刀者为多,光从刀鞘上看,每一把都是精品。
三层只有一间豪华包房,外面是一圈平椅,不过平椅并没有客人,反倒是后面站着一排警卫,负手而立,目不转睛。
“大宋帝国的飞龙卫!方才是烈火营或暴风营的劲卒。”萧天策是皮室军出身,上过战场,在战场上跟着耶律燕山见识过大宋帝国大帅的两营一卫,这股气势,即使是穿着虎师的铠甲,也掩盖不了那股子特有的气势。
果然,继续前行来到包间,门口站着的,不是龙一,还有谁?
他认识这位大宋帝国大帅的第一保镖,但龙一可不认识他萧天策,每天觐见大帅的司令、军团长都乌央乌央的,他怎么会注意到下面的这些基层将领。
但大帅第一保镖,可是每个人必须要记住的。
大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