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恒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姚广孝遥望着天边如龙般的闪电,突然开口说道:“太子可知龙之变化否?”
萧恒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姚广孝说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吞云吐雾,小则隐若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不知姚先生以为,我这三位兄弟,有几人可称得上是英雄?”萧恒问道。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姚广孝说道。
“燕王善骑射,勇武不凡,然其为人优柔寡断,只可为将,不可为帅,更不可为王,其非真英雄也。”姚广孝说道。
“秦王二十年平平无奇,骤得乾皇提拔,其势看似强大,然若空中楼阁,只需瓦解其西北之势,便可断其根本,其亦非英雄也。”姚广孝又说道。
“燕王秦王不足惧,唯有楚王。此人心机深厚。其表面上,诚孝皇父、友爱兄弟、勤勉敬业;暗地里,残忍苛刻、猜忌多疑、虚伪急躁,冷酷刻薄,有奸雄之资。”姚广孝最后说道。
萧恒目光微凝,静静地听着姚广孝所言,心中暗自惊叹。他没想到姚广孝竟对乾皇诸子如此了解。
萧恒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道:“姚先生,不知该如何对付我这三位兄弟?”
姚广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道:“对付燕王最容易,燕王之势在北疆,只需调遣一二能争善战之将分其权。
再诱导卫尉方煜城与燕王私会,然后散布谣言,燕王与卫尉谋,欲夺城宫变,无论真假,其不可再与军伍接触,其势自可瓦解。”
萧恒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又问道:“那秦王呢?我这九弟可是在西北打下偌大的地盘,恐怕不好对付吧?”
姚广孝笑了笑,道:“此易尔,秦王之根基在西北三郡,殿下只需向乾皇建议,防止官员与地方宗族势力结党营私,规定地方长官需属籍回避以及任满轮换,自可调离其亲信。
再加上丞相为百官之首,安插一二忠于殿下之臣入西北为官,久而久之,其势自断。”
“那西域和党项沙陀呢?”萧恒一脸严肃地问道。
姚广孝微微一笑,回答道:“没了西北三郡,这些异族还不是任由殿下宰割。”
萧恒听后,不禁感叹道:“先生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