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治粟内史乃是太子心腹,而且其为人小心谨慎,明面上一直兢兢业业,并未犯错,我们又如何能给他定罪?”有人发出质疑。
顾清弦嘴角上扬,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可以从他的下属入手,寻找证据或者制造事端。”
“但这样做是否过于阴险狡诈?”御史大夫诩衡有些犹豫。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萧启眼神坚定,“为了北疆的战局,为了百姓的安宁,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众人皆沉默不语,最终默许了这个方案。
“治粟内史属官有太仓、均输、平准、都内、籍田五令丞。太仓令邹明乃是郎中令赵高的人,不可轻动。
均输令掌统一征收、买卖和运输货物。平准令掌平抑物价及练染事务。都内令主国家所藏货币、布帛等财物。籍田令掌耕宗庙社稷之田。不知从何人入手?”御史大夫诩衡问道。
萧启沉思片刻后,说道:“那就先从均输令下手吧。此人负责货物的征收和买卖,想必其中定有不少油水可捞。若能在此找到他的把柄,便可顺藤摸瓜,牵连出更多的人。”
诩衡点头表示赞同,“甚好。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打草惊蛇。”
几人商议后,便离开楚王府,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萧启则是回到书房,通知下人找来了吴王萧显。
“四哥,不知找我何事?”吴王萧显走进书房,疑惑地问道。
“听闻六弟母族乃是京兆柳氏,京兆柳氏乃大乾第一富商,本王却还从未拜访过。”楚王萧启笑着说道。
“四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改日我让舅舅亲自登门拜访。”萧显连忙说道。
如今柳氏当家做主的正是萧显的舅舅柳昊。
“如此甚好。”萧启微微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本王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事相商。”
萧显闻言,心中一紧,难道是自己起了小心思被他发现了?他暗自琢磨着,脸上却露出笑容,“四哥有何事,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