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看出钱谦益没骨气,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
但皇帝让两人一起办事,却让他心中七上八下。
“万一我们收拾完东林党后,皇帝再顺手让钱谦益杀了我,说收拾东林党,都是因为我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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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我的脑袋,去给钱谦益洗白。”
“那可如何是好?”
走出皇宫之后,魏忠贤眼中已经有了几分阴狠的神色。
他回到家后,对着他侄子魏良卿问道:“我让你问的事情,都如何了?”
他说的,自然就是试探朱由检,看他肯不肯放出客氏。
魏良卿摇头:“陛下不肯!”
这话其实有些冤枉朱由检了。
魏良卿虽然是魏忠贤的侄子,但却十分胆小老实,根本没有他叔叔的飞扬跋扈。
这事情他压根没敢去找朱由检,而是拜托骆养性转告。
骆养性则根本没跟朱由检提这事情。
不过他就算提了,朱由检也不会放了客氏的。
魏忠贤听到这个结果,也不是很意外。
他冷笑道:“哦,是这样啊。”
“既然如此,那我反倒没太多犹豫了。”
魏忠贤沉默片刻,突然对着魏良卿说道:
“好侄子,其实多年来,我在京城某处宅子里,一直存着不少银子。”
“就算上次被抄家,这些银子也还安然无恙。”
“你这就去那宅子,把银子都拿出来,然后给我送回来,我有大用!”
魏良卿一脸惊讶:“啊,叔叔,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您现在要银子,又有什么用?”
魏忠贤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自然是交朋友了。”
“尤其是一些老朋友,那些树倒猢狲散的老朋友!”
魏良卿没太听懂,但还是点头。
“叔叔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看着魏良卿的背影走远,魏忠贤面色沉了下来。
他叹气道:“这孩子虽然是我的至亲,但他这本事,可真让我放心不下。”
“哎,还是得联络福王那边啊。”
“不然皇帝死后,这局面还不好收拾呢。”
原来他对朱由检,也起了杀心。
虽然阉党跟东林党不对付,但这行为模式却差不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