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自耀州城出发,徐徐向南驶去,中间宽敞的骡车上,趴着两位难兄难弟,道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毫无疑问俩人就是安子言与秦无炎。安子言刚喝完药,嘴巴里仿佛塞了黄连,面容异常难看。此时,小捕快揭开其身后衣服,打开绷带准备敷药,只见他左手持药瓶,右手指捏着一块棉球,蘸着药粉施药,兴许是路太颠簸,棉球不慎猛然碰触伤口,子言霎时龇牙咧嘴,好不痛苦!
“慢、慢点儿,痛、痛啊!”子言虚弱道,
秦无炎揶揄着:“马车慢点儿!再慢点儿!我们的安先生受不了啦!哈哈,好一簇盛开的白莲花,哈哈哈!”
“你,你个损货!”
“哈哈哈!谢谢哈!啊…你拍我干啥!”
“某让你再此真心体验下!”
“你,算了,某瞧你楚楚可怜,不与你这半条命计较!”转而又问向小捕快:“药上好没了?”
小捕快闻言道:“药已敷上,待绑扎好就行。”
“想好了?”秦无炎继续问道,
“师父之命,某不敢违抗!只是,担心他继续留在耀州,今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小捕快沮丧道,
“人各有命,不必强求。等回到长安,先跟着我吧,将来若有机会在离开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