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信笺上要求他,今日早朝就提及此事,否则,会对他的家人不利。
他原以为是那位大人的要求,可他刚才看向那位大人,一脸惊讶的别过脸,知道自己搞错了。
“杜大人,你所指的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可有证据?小心老夫告你一个诬陷之罪。”
赵老丞相替外孙女不平,他还不知晓京郊大营的事情。
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外孙女,可以夸赞她的行事果断。
杜兆康心知,不好被人利用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求饶,也不阐述,就那么趴着。
景仁帝沉下脸,军营之事,他无意宣说,即便有人知晓,只要不传播开来,他便不追究那些人的消息来源。
可现在……
杜兆康颤抖的从怀中取出信笺。
“皇上,臣实属无奈,今日一早有人将此信笺放在府院门口。言明我若不在朝上提及此事,必会危及家人的性命。”
他用力的磕了三个头,“皇上明察,臣是被迫的呀。”
百官哗然,议论纷纷。
赵青松怒斥,“你家人的命是命,灵毓公主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在这里无端揣测,听信谗言,无根无据就敢污蔑灵毓公主。你才是真正的罔顾皇权,草菅人命。”
“是啊!杜大人好糊涂,岂能因为他人的威胁,就冤枉灵毓公主。”
“就是!若皇上听了你的话,一时不察,将公主殿下治罪,岂不是制造了冤假错案。”
杜大人的身子抖若筛糠。
脑中快速的想着办法为自己辩解。
就在他昏头昏脑之际,有人说道:“皇上圣明,怎么可能因为杜大人的只言片语就给灵毓公主治罪?”
“是是是。”
杜兆康连忙附和,“皇上绝不会因为臣的不查之言,冤枉灵毓公主。”
宋正宜看向先前说话的那人,是礼部左侍郎。
一个不轻不重的官员,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话这么多?
而且他话中的意味,有着指责皇上偏袒妹妹的意思。
礼部左侍郎察觉到宋正宜炙热的目光,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想让旁边的人遮挡一下。
哪知旁边站的礼部尚书侧过身低声训他,“我们礼部一向独善其身,你今日话多了。”
“是,属下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