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曾经在朝堂之上真的无人可比,但他们的路已经走到尽头。前路需要你来走,或许阿墨比不上他们的光,但不妨碍你走本身的路。”
徐以墨微微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的眼里有光,似是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记住,有我在,不许你说丧气话,给我打起精神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
云妡柔可不管那些,她可不许他说丧气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去想。
小主,
也许他现在得不到答案,未来也得不到答案,但谁说就一定会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答案?!
“等两个孩子长大了,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去见识见识你统御之下的疆土。阿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会告诉你,你到底是不是做得很好?!”
“就算是得不到他们的答案,但也无妨。若是问心无愧,那便管他对错,自己舒心就是,岂不痛快!”
徐以墨喑哑的嗓音答道:“嗯!!”
是啊?!为什么需要一个答案,放过自己也挺好的!?
树上掉下的碎渣落在她的头发上,徐以墨伸出手替她拿下,是片残了的枯叶。
“嗯?!不是?!你怎么掉叶子呀?!这是大春天的,不会是长虫了吧!?”
云妡柔猛得从他身旁跳起,抬头看着树上的叶子,恨不得叉着腰四处张望。
“咳咳咳……应该,不至于吧?!我瞅瞅?!”
言罢,徐以墨也起身,跟着她四处看了看。
直至确定只是去年掉落的,云妡柔这才拍拍胸脯安心道:“这可是我大‘儿子’,小悠小然的哥哥,可不能出什么事!?”
“好好好,那你可得瞧仔细了,别让小悠小然以为他们的大哥头上掉渣!?”
徐以墨似笑非笑的答着,抬眼看着周围树上的新芽。
云妡柔气恼,半嗔怪半怒道:“阿墨!!”
不知不觉中,树上红绸多了多,淹没了最初的那两个,他们也一起度过了一年中几乎所有的节庆。
……
一年又一年,转眼又是一年春,转眼就是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可发生了不少事。
静平侯府世子闫珺宁,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了个儿子,敲锣打鼓的摆了好几桌的宴席,在今年的春三月里,闹得整个庆城无人不知。
云妡柔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因为小然他就喜欢听外面的故事,所以徐以墨总会找人搜罗外面的画本子,用讲故事的方法告诉他。
小悠学东西快,不过三岁多,也能依稀记得几个字。小小年纪胆子也大,不怕生人,徐以墨处理朝事很喜欢带上他。
整日里就喜欢些新鲜玩意,没几个人能拦得住他,拿着玉玺当石头玩,可不是让宠得没边了。
小然身子骨本就羸弱,说话马马虎虎,小尾巴似的喜欢跟着哥哥,哥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有时候追不上哥哥,就生气的坐在地上哭,小哭包还是小哭包,做什么就喜欢哭。
云昕竹今年也出息了,东林书院的严先生都夸他,说阿弟迟早是入世之才,迟早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
不过,让他较为头疼的人依旧粘着他,贺南浔有事没事就去翻书院的墙,武功也更加精进了些,飞檐走壁的,就不喜欢走寻常路。
“喂喂喂,书呆子,陪我去城外踏青!!明天就走!快快快!”
云昕竹扫了一眼,头也不抬,半信半疑的问道:“你是又闯了什么祸事,想要让我挡灾吧!?”
“怎么会呢?!我……我是那也得人吗?!我……我可是最讲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