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陆延骁也皱起眉头,看向离桑,眼中满是不悦,“这丫头行为如此不检点,你还要安排到本侯身边来伺候?”
“离桑,你这是什么意思?”
离桑冷嗤一声。
昨晚她走的时候那一针,足够让这丫鬟睡上一整夜。
一个昏迷不醒的丫鬟,是如何行为不检往他床上爬的?
难道不是他陆延骁自己对人家出手,兽性大发吗?
“侯爷有所不知,并非这丫头行为不检点。”
“而是昨夜有人给你下了药,这才导致发生这样的事。”
陆延骁面色一凝,“什么?”
他目光锐利的看向离桑,正待细问,却听边上的老夫人低咳两声。
“行了,左不过是后宅争宠的手段。”
“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就没必要摆到明面上来说了。”
“按离氏说的办就是。”
她如此避重就轻将事情推给后宅争宠,急于息事宁人的态度,陆延骁都觉得有些不对。
但老夫人发了话,他自然不会再继续追究下去。
秋琴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磕头。
“奴婢谢夫人,谢侯爷,谢老夫人!”
老夫人只觉得心头火起,多看她一眼都嫌烦。
她有一种感觉,离桑什么都知道,把那个丫头抬做通房,只是为了恶心她。
离桑也确实做到了。
老夫人不愿意多留,拄着拐就要离开。
离桑却开口叫住了她,“等等。”
“母亲,子语如今也不小了,该蒙学了吧。”
老夫人一愣,警惕的看向她,“那又如何,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国公府那边让我教养两个孩子,儿媳自然不能只看顾子安,厚此薄彼。”
“从今日起,子语便从永安院搬出来,住进扶风院。”
老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子语一直跟着我在永安院,她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怎能说搬就搬?”
老夫人紧紧握着拐杖,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增添几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