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太师府后院高墙之外,一个人影一闪,如一只轻燕,消失不见。
一人一剑,暗师竟然一个人单挑整个太师府。
暗师进了太师府,找了一间无人的偏房,无声无息地猫了起来,他在等,等夜深人静,更等一个响声。
在太师府深处,有一阁楼,雕梁画栋,上书一匾“静得楼”,三字遒劲有力。
若是楚言风到此,定然识得,这是先帝所书。
楼内茶桌前一东一西,坐着两人,一袭白色长衫的是太师袁明德。
另一人一袭青衣,蒙面,异常高瘦,如一柄长剑,杀气外溢。
二人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清茶,茶香在室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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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口,青衣人话语极为生硬,竟不似大夏人氏。
“你确定,他们今夜定来?”
“今日不来,明天刘正魁就要携此子北上了,他们就没有机会来杀我了。何况今天,是宁王的忌日,杀老夫祭宁王,机会难得呀!”
“可你不是说,楚言风和此子去了皇宫吗?”
“当今这位,这几年走马换将,将老夫的棋子拔得差不多了。也该冲老夫下手了吧?他借此次给老夫做寿之机,又将老夫的底摸了个七七八八,也该要收网了……”
二人正聊着,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一道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静得楼也被震得离地三尺,桌上茶杯点心倒了一地。
“好大手笔,连这等凶物都用上了,老夫还真没有看走眼呀!哈哈,来得正好!!”
太师一撩长袍,大步流星跃出静得楼,站在楼前空地上,豪气万丈,虎目圆睁,须发无风自动。
一个黑衣人,静悄悄从树下阴影处,踱着方步走了过来。
“太师,此人交给我如何?”
“不必了,你和你的人,守住别处,这人,交给我就行了。老夫这老胳膊老腿也该动动了,要不然,人家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你病不病猫,我不知,但今天,是你的忌日,却是铁定的。”
暗师难得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