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主要是风刮的脸疼,又有寒雨冰雹,滋味儿实在不好受,林若若心疼的问左手和右手的爱人。
俩人一起摇了摇头。
去的第一间房子,是掉了顶的那间,林若若心道,大抵因为坐落在村里的边边,这边受风面积大,被刮掉了。
她便用能力直接看过去,看过了,没有生人痕迹,林若若没往里面走,接着往村里面走去。
几个人最终在有人的第三间房子处停下,林若若让夏雨去敲门。
“家里有人吗?有人吗?”
其实这间房子也不怎么好,房顶有些缺口,不知道是何缘故,这种天气,却没有人修。
小主,
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
是一个穿着破旧的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衣服看起来有些脏,脚上的鞋与这个季节也有些不符。是个单鞋,还脚趾头露着,头发乱蓬蓬,一脸胡子拉碴的。
陈阿四窝在床上并不想起来,但是人家在外面敲门了很久,他没办法就拿了全家唯一的一套冬衣穿上。
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几个容貌气质惊为天人的人,对方的衣服看起来也有些破,但好歹厚厚的,包裹严实,想来应该是不冷。
“你们是?”
陈阿四边说话边招呼几个人进房间,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冷的很,一开门,寒气全进屋里了。
林若若:“我们是往来的商人,刚好走到这一片儿,想来讨口饭吃。
免贵姓王名妃,叫我王姑娘就好,还请问贵姓?”
陈阿四:“我姓陈,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陈阿四。”
这里陈阿四并没有想那么多,对方虽然漂亮的惊人,她穿着并不富贵,说话也很和善,一点儿也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他根本想象不到,她会是京城的王妃。
林若若:“陈大哥好…”
几个人进屋以后,陈阿四就关上了屋门,屋里面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
陈阿四忙拿起桌子上的煤油灯,用点火石点开。不过他的点火石不给力,忙碌了好大一会儿没点着,最后是夏雨帮忙点着了。
屋里并无凳子,最后陈阿四,很不好意思的招呼几个人坐在了几个大点的石头上。
就算这样也不行,石头只有四个,根本不够。陈阿四有些不好意思,就要再说些什么。
“不用,我们随身也带小凳子的,已经多谢招待了。”
说话间林若若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了两个软乎乎的折叠椅,给秦予墨和吴彦尔,她的男人跟着她没受过委屈,这是第一次和她一起深入基层。
陈阿四是个良善之人,听到几个人讨口饭吃,就算是米缸里的米不多了,他也欣然应下。
随后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
“家里就这一件棉衣,等会儿让我媳妇儿过来给你们做饭。”
吴彦尔有些惊讶,脱口问道。
“一件棉衣?”
他和秦予墨去过大越国的镇子上,看着镇子上都安装的有炕,民众衣服也干干净净的,他们吴国的条件,比起大越,已经这么差了吗,没有炕不说,连衣服也只有一件?
陈阿四点了点头。
“棉衣有些贵,我们买不起太多…”
吴彦尔听陈阿四的话听的有些蔫巴,他没有力气,心思飘渺。
阿若的意思,现在只是情况越来越严重,目前算是有雪灾的苗头了,还没到雪灾的地步。那如果一户人家只有一套棉衣,吴彦尔瞧了瞧陈阿四身上又脏又破的冬衣,还是这种四处漏风的棉衣,若真是雪灾来临,冰雹再严重些,他又瞧了瞧那漏风又滴雨的角落,被一些杂草堵着,这房子再倒塌了…
一家人一件衣服,岂不是要冻死人…
冻死好多人…
吴彦尔感觉出了情况的严重性,他有些无力,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陈阿四看到刚才问他话的漂亮公子,问了一半情绪就不太好,这种情绪不好是一种失落的颓丧,倒不是瞧不起他一家人只有一件冬衣。屋里的其他客人,也是一样,对他的窘况,没有一点儿瞧不起的意思。
不管是他们见得多了这种情况,还是本身度量秉性好,陈阿四都感觉自己得到了尊重,他情绪好多了,不安和拘谨都少了。
就准备往里屋走一些,换衣服让老婆出来做饭。
察觉到吴彦尔的情绪,眼下的情况林若若无法过多安慰吴彦尔,她拍了拍吴彦尔的肩膀,用能力给他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