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刻开始,便没有姐姐了。我原以为我的一生就只有那个暗淡的地下室,可是你让我知道我还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没能去的地方是你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带着我的期望,也作为我的眼睛,替我去看看吧。”
“不要再回来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和家人在一起,哪怕是死在这里。
可最后也只能看着她的脸越来越模糊,我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好像什么不该忘记的东西,全部都忘记了,也消失了。
再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个长发男人,“你好像受了伤呢,是海难吗?”
海难?不知道。
见我没有说话,那男人又继续说道:“我叫大蛇丸,我是在海边捡到你的。”
海边?大蛇丸?我试图回想过去,却只感觉到无尽的疼痛,叫什么,我好像……叫雅。
“雅……我是雅。”就该是雅,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好像有人这么说。
“好名字呢,雅本如何?你好像也想要忘记过去,便叫宫野雅本吧,我手底下那个姓宫野的小姑娘因为意外去世了。”
“好。”
此刻,我便叫宫野雅本,至于过去好像变得很模糊,只记得那大概是一个叫血雾之里的地方,我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冥美】
这是个叫木叶的地方,是大蛇丸的家乡,我在他实验室工作,其实我也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听命令做事。
直到我看到他拿人体做实验,在培养瓶里还沉睡着无数的实验体。
“不完美的实验体丢失了也无所谓,只是这个最完美的实验体还是得好好保存啊。”大蛇丸看着面前这男孩子这么说道。
我没有明显的是非观,也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只是当那对情侣出现的时候,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同。
与我不一样,他们站在阳光下有说有笑,这好像才是应该去看的外面的场景。
他们并不认识我,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便将我视为同伴,很奇怪的人,那个女人更是如此,非要拉着我去吃拉面,还擅作主张给我加了一份叉烧。
尽管我想要撇清关系,却也知道,我好像不应该再跟大蛇丸一起,他违背了雅的想法,不应该是这样的,只是隐约地有这种感觉。
我与大蛇丸决裂了,他救了我是感激的,可我能感觉到这或许也是他笼络人心的一种方式,他似乎是被叫做木叶的三忍,比起另外两位,他更加冷酷,也狠厉。
很快我便有了一个新的小队,女孩子叫奈奈,男孩子叫古诚,都是两三年的下忍,而自己在先前便已经在大蛇丸的推荐下成了中忍,似乎也还算合适。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失去了什么,可记忆却告诉我那并不是很好的回忆,若是忘却可能才会更好,以“宫野雅本”的名字活下去,可我无法割舍。
那个金发男人很奇怪,跟我说如果放不下就该是去一下吧,就连那个红发女人也这么说,他们好像都是孤儿,所以希望我至少能够找到记忆,哪怕记起来自己是谁也好。
我,听了他们的建议。
再次回到名为血雾之里的地方,可在见到绑着红丝带的许愿树,我的面前只出现了诡异恐怖的场景,一抬头,便是一群人带血的模样,那殷红的液体落在自己身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我逃了,这一逃便不知道是多久。
好在我还有奈奈和古诚,我总归还是有些什么的,可是,战争如此残酷,他们,死了,就在我的面前。
奈奈说:“既然已经这样,我也不能拖后腿啊,雅本,要好好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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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能活下来的,大概,奈奈将那几个云隐忍者一起带下了悬崖,没有一丝犹豫。
如果付出真心,如果与人结交,最后就会变成这样,伙伴为了自己死去,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此后,我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忍者,没有固定的队伍,也经常一个人出任务,听说那对夫妻生了一个女儿,有一头漂亮的红发,也很可爱,我能看出来,他们一家人有多幸福。
他们会一直幸福吧。
即便我已经竭力想要躲起来,却总是被他们找到,只是一盒饼干又或者是一支鲜花,他们是不一样的,可我也很害怕,可他们不会和奈奈他们一样吧。
“既然很在意为什么不再尝试一下呢?”这是玖辛奈对我说的话。
我大概也想要再尝试,所以便从黑市花高价了解雾隐的情况,也得到了关于一个神秘家族一夕之间被人灭族的恐怖传闻。
仅仅是一个消息,我便觉得后背发凉,好像不应该再深入了,确实,那之后我便彻底放弃寻找。
那是七五三节前,岩隐的忍者已经逐渐逼近火之国边境,第三次忍界大战一触即发,没有人可以从这残忍的现实中脱离出去,自己也是如此,可我似乎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或许可以离开木叶到处旅行,看看天空到底是什么模样。
那不是第一次见到波风绯桃,也就是水门和玖辛奈的女儿,那孩子似乎有些过于成熟,又会很幼稚,比起她,自己倒是更觉得和她一起的孩子更加可怕,这一点后面也应验了。
我接到任务那天正下着小雨,或许也因为我血雾之里的出身,本能地对雾隐的忍术很熟悉,也知道一些他们的战术,于是便被任命为队长,执行野原琳的搜索任务,自然,我得到的全部任务是——救回野原琳,或者在她说出情报前杀了她。
不论是谁想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听从任务而已,作为副队长的旗木卡卡西年纪比我还小,看上去却相当老成,他也是水门的学生,不久前神无毗桥一战出名的复制忍者写轮眼卡卡西。
是那个带土的眼睛吧。
任务很曲折,不过卡卡西的任务头脑不错,先一步找到了琳,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却在见到昏迷的卡卡西和已经死去的琳的时候崩塌了。
相较于同伴们的震惊,我更在意这些雾隐忍者的死状,胸口似乎有奇怪忍术的痕迹,可并没有人在意,至于琳的尸体更是如此。
我在她胸口找到了熟悉的术的影子,或许还需要去黑市买点情报确认,可以知道的是琳的死亡是有原因的,这也是第一次我意识到命运是什么。
“她的尸体有问题,有符文,就像是有人故意想要……”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头也很疼,看不清也听不见,直到疼痛将身体的全部思维控制,我才缓过神来。
面前的上忍问道:“怎么了?”
“不。”我看了眼琳的尸体,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就好像是无法被说出口,也没有人在意。
琳的死亡就像是时刻在提醒我,有些真相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个叫绯桃的孩子似乎和卡卡西决裂了,想来也是如此,琳和带土都死了,他们也好像再没有联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