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蔡双又强硬地补充了一句：

“我说的话对人工智能来说很难听懂吗？”

好像一下子戳到了胎心人的痛处，立马换上了一副愤怒的表情：

“你！”

但蔡双没理它，继续强调自己的需求：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需要侦探社的配合，以后就请不要做这种侵犯我们隐私的行为，如果还有下一次，自动视为对侦探社全体成员的一种挑衅，合作破裂，明白吗？”

这次是那个没露面的男人来接话的，语气没了先前那么游刃有余：

“好好……我会在今晚取消对你们手机的监视，不过我还有别的渠道能看到你们的进度，但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再调用你们手机里的数据了。相对应的……如果你需要联系我，就想办法找到监控吧。”

说完屏幕就恢复成了能照人的镜子，空落落地映满了侦探社满脸警醒的神情。王堇率先反应了过来，跑去问蔡双：

“不是，我们就这么狼狈地答应了？”

蔡双瞳孔移向他，恢复了往日里的内敛模样：

“这本来就不是在跟我们商量，他有我们的手机账号，还能随意调用……这是威胁。答应下来还好谈条件，要是不答应，只能一直处于不利的地位。”

白茉茉后怕地小声提醒：

“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蔡双看向她，委婉地指出：

“他能调用N市的监控，所以、报警的意义不大……我们还是答应下来的赢面大一些。”

业烬和白茉茉都好奇地看向蔡双，听他解释道：

“得让他知道我们不好惹，就算有冒犯我们的渠道也不敢轻易做什么才行。”

白茉茉愣了一下，心里为找到第二个人和自己怀有相同的想法而激动，但在这种场合下又什么都没说，因为她也隐约察觉到侦探社其他人对蔡双的这种想法有些担忧和欲言又止：

「如果大家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会不会也害怕我呢？」

她将这种隐隐的不安化为一种寻求安慰的视线，投向王堇，因为他是在场所有人中，对蔡双刚刚的发言最不安的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后，白茉茉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但这到底意味着，她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