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然却不如以往那般炸毛逃避，只是点头，很明显是想承认这种关系。

但她也知道，昭告天下不可能的，只让周围二三好友知晓，就已然是最大的负责。

“可你知道吗？”

“长时间使用治疗之术，会让鱼妖的妖力衰竭，从而演变成鱼鳞和内脏的枯萎，如果你一直依靠鱼妖高强度的修复能力，林渊鱼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李长然，你们之间，存在修为和等级的差异，以弱补强，本就不合理。”

“要节制。”

秦意秋说这话是忠告，她其实在那次秘境之行就已经知道了林渊鱼的身份，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

李长然瞪大了眼睛，跌跌撞撞的朝后退，眼里的惊诧之意并不是演的。

“很久之前了，从蛟龙洞穴出来之后…我们都去了那个小秘境，那天…你们在灵泉之中待过的吧，原本我和师妹也打算去那里。”

秦意秋并没有撒谎，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一旁嗑瓜子看戏的落云欢都惊了一跳。

手里捏着几张龟壳符，生怕两人待会儿打起来。

毕竟很多人被人戳破秘密之后，第一时间都是恼羞成怒的。

“你们看到了？”

“这不可能，高阶的屏蔽阵法，就连我师尊都不能第一时间看破。”

李长然摇摇头。

“我身上有破解高阶阵法的符箓。”

“长然，我并非故意偷窥，只是如果你和林渊鱼之间存在别的什么交易，为了正道联盟的稳固，我是必须要这样做的。”

“抱歉，窥探了你的隐私。”

秦意秋眼睫轻颤，她身上并没有那种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架子，低下头道歉的时候也很认真，是真的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对的。

但如果你问她还会不会再犯。

秦意秋估计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为了正道联盟的稳固，我还是会这么做。

“算了，说到底是我们准备的阵法不够高级，让你破掉了。”

李长然叹了口气，但还是知道了林渊鱼什么为会患上那样的病，这家伙可真是让她生气，偏偏生气了，也不真舍得去谴责。

如果说别人不知道林渊鱼妖力衰竭是因为什么，难道林渊鱼自个儿也不知晓吗？

这一看，就是为了继续帮自己疗伤，而忽略了身体的不适。